殿里发疯,更何况檐下的侍卫轮流当值,听见他在殿里痛哭的没几个,刚刚好,知道殿里这位皇上看重的不得了的几个侍卫都不在,于是侍卫们干听着殿里的声音一直没动,最后还是有俩仨个机灵的觉着皇后虽然是皇后,可皇上才是他们正经主子,这殿好歹是皇上的寝宫,砸成那样皇上兴许是要发怒,于是这才进来了。 侍卫们不若宫里的奴才,他们是守护皇上守护宫里安宁的,后妃行事一向同侍卫们没什么干系,遂他们哗啦啦一进来将皇后也吓了一跳。 看侍卫们将自己身边人一阵踢打呼和将那贱人给拉开,皇后初时惊吓过去然后便是一通的骂,骂侍卫们,骂穆清,骂自己奴才,侍卫们也是头疼,对着皇后不知如何处置,最后皇后连哭带骂要着人将穆清送出宫去。 侍卫们见皇后没再打人,听她说要将人送出宫便允了,宫里这位本来是皇帝强抢进来的,这样长时间也未封位,皇后要着人送出宫,从礼法上来说也无可厚非,于是皇后便着身边人几个去拉穆清,穆清眼前发黑哪里是个能走路的样子,几个侍卫看不过将个大病初愈的人这样折腾,遂找了个小轿撵来将穆清搀扶上去。 侍卫们抬着轿撵,轿撵旁边跟着皇后的奴才们,一行人正往宫里偏门方向走去,便见皇上同严大总管迎面走来,也不知严大总管说了什么,皇上是个高兴的样子,侍卫们心里忐忑,到底皇后砸的是倦勤殿,遂看见皇上过来早早就停了轿撵行礼。 皇帝起先是没注意这轿撵,直到侍卫们跪下行礼他才看见,一场白打踢的是酣畅淋漓,本来他要踢完一场的,却是惦着穆清一起用中饭,遂虽然不尽兴但还是早早离开了,乍然看见这小轿撵他也是没什么想法,直到侍卫奴才们都跪下行礼,轿撵里却是没有动静他方觉着奇怪。 宫里有个轿撵他不奇怪,奇怪的是见了他还不出来行礼,遂开口问侍卫。 “你们抬着轿子是要干什么去?” “启禀皇上,皇后着人要将轿撵里的人送出宫去。” “哦,这轿子里的人是谁啊。”皇帝是随意问了一句,却见侍卫们吞吞吐吐半晌才回答。 “是倦勤殿里的娘娘。”侍卫话音未落,皇帝一步向前,揭开帘子一看,里面人披头散发歪着身子靠在轿子上,发丝遮面,帘子被掀开也只是身体微动。 “混账东西!”皇帝目眦欲裂,一脚将跟前的侍卫踢出去好远,俯身将轿子里的人抱出来,待看见穆清脸上的巴掌印时候要气疯,眼睛都要发红。 穆清脑里嗡嗡响,被皇帝抱起来时候约莫是知道这是皇帝,便将提着的一口气放下来,彻底软在皇帝臂弯里,直将皇帝骇的魂魄都要丢失,着严五儿去请太医,自己顾不上处理抬轿子的几个侍卫往倦勤殿走,走了几步看见皇后一行人。 穆清被送走后,皇后哭哭啼啼才着人收拾回延庆宫,正自往回走,猛地便看见皇帝,待看清皇帝抱着那贱人之后心下一个惊跳,不自觉便停住脚步,看皇上眼角发红从远处走来,不自觉后退几步,那狐狸精真的是将皇上心智全迷了去么,心下犹自愤愤,皇上已经走至眼前,不及反应,便是整个人都往后飞去,皇后摔在地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耳朵里往出流。 跟在皇后身边的人亲眼看着皇上一巴掌将皇后打到了地上,一时间吓得魂飞魄散,战战兢兢跪了一地,皇帝怒喝一声“滚开!”沿路跪着的便自动给他分出一条路。 皇帝顾不上管那许多,先急着回殿,等到殿里一看,殿里一片狼藉,殿都成这样了,人不知受了多大罪,顿时大喝一声“来人,将延庆宫所有奴才杖毙喂狗,将皇后杖五十。”皇帝咬牙切齿,简直恨不能亲手撕碎了那些个奴才们。 不多时殿外便是一阵哭嚎,延庆宫里的奴才们来倦勤殿的没来的通通拉出来,一时间宫里哪哪都能听见哭嚎声,简直如同人间炼狱一般,血喝着哭嚎求饶声似水一样到处流。 殿外的哭嚎声皇帝自是管不上,他将穆清头发拨开,见着那巴掌印只觉得自己脸上也是疼的人要发疯,明明早上走的时候人还是好端端的,怎的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脸上疼的眼泪都要出来。 待清丰来看了穆清后,跟皇上说也就是挨了几巴掌的事儿,不打紧,皇帝犹自在殿里转圈,这当口,睡着的人却是翻身一个呕吐,皇帝险些连清丰都要打,挨几巴掌人能成这样,连昏迷带呕吐。 清丰气苦,安抚皇帝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