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将军却不言语,奋起前冲,双剑舞得如风似壁,虚虚实实,变幻莫测,南门枫却越战越是心喜。战到后来,竟只是奋力招架,而全无杀招。虽然时常险象环生,却是一直未伤片缕。转眼间,便已战了一个时辰! 南门枫是越战越酣,于将军却是越战越怯,加之魂力消耗颇剧,攻势已大不如从前。 南门枫顿感索然无味,不屑道,“没有别的本事了吗?那就结束吧!”说罢,也不知从何处变出一柄长剑,顿时,如同于将军一样,也是双剑在握,竟是用那以其人之道还制其人之身的法子,双剑齐出,真假难辨。 于将军见状,惊诧不已,自己那一套绝学,竟被对方在短短一个时辰里尽数学了去!又因魂力难以为继,气势急转直下,只能勉强招架,险象连连。 杀天狼在旁看得也是赞叹不已,“老大就是老大,一学就会,这现学现卖之下,竟然还有模有样。我看啊,那对战之人不出十回合,便要被老大斩于……” 然而,他话还没有说完,于将军便已被南门枫斩于足下。 南门枫低头望着于将军的骸骨,低喃道,“可惜了,若你不是蒙州之将,我便不必杀你了。” 顿了顿,右手伸剑一指,扬声道,“年州主,接下来该你了。” 望着南门枫那盛气凌人的气势,年俊达内心苦不堪言,但随即长枪一抡,双目如炬,骑着坐骑向着南门枫狂奔而去。 南门枫眼见年俊达气势汹汹的奔杀而来,内心却是愤怒不已,之前杀的蒙州诸将,全是受了此人的指使,唯有此人,才是杀害自己兄弟的最大元凶!陡然间,南门枫一身的魂力剧烈涌动,向着双剑之中汩汩灌入。 待年俊达离得近了,南门枫猛然暴射而起,大喝一声,“怒及四野!” “唰唰唰唰……轰!轰!” 顷刻间,年俊达所在之地化为一片虚无,唯一留下的,只有一个深十余丈,方圆数十丈的巨坑,而那年俊达早已化为粉尘,消失不见! 朗久,直到尘埃落定,蒙州其余将士四处不见年俊达的身影,方才如梦初醒。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州主死了,快去逃命!”刹那间,蒙州将士如同一盘散沙一样,四处逃散。 南门枫此时亦大喝一声,“众兄弟听令,不留一个活口,杀!” 破天狼和战天狼告退后,南门枫和白落雪并肩缓缓走入城中。 路上,白落雪玩味的问道,“你觉得卞州城主会来投降?” 南门枫扭头望向不远处的一块巨石,笑道,“如果他不想死的话,我估计明日就要到了。” …… 卞州。横城王府。 陈凯山震惊得从王座上朝着王不二疾奔过来,拽着他的衣襟,震怒的吼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休要诳我!莫不是你见那异军留人守城,因贪生怕死才回来愚弄于我?” “主上,属下怎么敢骗您啊!那环山郡眼下确实只是一座空城,您若不信,一探便知啊!实在是那异军的战力太过惊人,属下这才急急回报啊。主上,速速定夺,不然大难将至啊!”王不二越说,越是痛心,而陈凯山越听,也越是心惊。 陈凯山又问道,“那异军果然拥有领主级五百余人?” 王不二用力的点了点头,认真的回道,“只多不少!而且据属下估计,此刻他们只怕是已经攻下了汤城。说不得稍作整顿之后,便要南下了。” 陈凯山闻言暴怒不已,猛地将王不二奋力推出,吼道,“一派胡言!休要在此霍乱我军心!来人!给我将王不二即刻拿下,就地正法!” 王不二跌倒在地上,听到这话,不逃,也不反抗,反而跪拜着痛哭道,“主上!不可不防啊!” 这时,一名大将侧身一步站了出来,低头拱手说道,“主上!且听属下一言。若那异军真有如实雄厚的实力,恐怕其最终的目的定是要一统埋骨之地!因此,南下攻我卞州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倘若我是他,定会一路攻取卞越二州,而后三州同时发兵攻打京州。况且王将军的为人,我们都了解,虽有些畏首畏尾,却从不说假话。” 陈凯生闻言,沉默了片刻,沉声道,“吴庸将军言之有理。依你之见,我卞州为了逃过一劫,可有何良策?” 吴庸连忙跪了下来,俯首说道,“恕属下妄言,属下建议,投诚!” 陈凯生立刻怒喝一声,“放肆!你以为本州主爱才,便不会杀你吗?” 吴庸也不慌张,保持着跪拜的姿势不变,缓缓说道,“环山郡异军先取汤城,乃是因为有仇在先。而我们卞州和异军并无任何摩擦。若我们投诚,归顺于异军,则异军并不会为难我们。毕竟杀死十个大将,才能换回一个大将,只要不傻,这笔买卖谁都会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