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刚低声对我说:“最好尽快离开这里,那边熊导游和阿赞尤的尸体早晚会被发现,到时候警察可能会排查,我们现在又脏又伤。很引人注目。” 于是,我去病房把呼呼大睡的老谢给叫醒,从皮包里掏出钱让他去找医生结账,尽快离开。 办好交费手续之后,老谢开车带着我们从巴蜀向北,一路回到曼谷。在阿赞巴登的家里,我们给他换了干净衣服,再次送到医院休养。 几天后。阿赞巴登可以出院了,方刚将他再次接回住所。这次事件之后,威胁我们将近半年的诈骗三人组,到现在才算是彻底从这个世界消失。按理说,这本应是最值得好好庆祝的事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和方刚都高兴不起来。 以前在遇到这种事的时候都是我心情不好,觉得当牌商太累,想多赚钱就要多接生意,也会多结仇。但通常方刚都满不在乎,因为他经历得太多,早就麻木。可这次不同,他显得比我还失落和空虚,除了喝酒就是喝酒,也不怎么说话。 老谢倒是很激动,一直在我和方刚面前大讲特讲,说当时的情况多么多么紧急,他又是多勇敢,冒了多大的生命危险才救了我们大家。对老谢的表现,我和方刚都没否认,确实,如果不是他,我们这三个人可能现在已经被装在裹尸袋中,送进寺庙火化成灰了。 那个黑瘦女人想去抓老谢手臂的时候,幸亏他向后退了几步。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微妙,老谢这一退救了四条人命,否则,现在我也不可能坐在这里。边喝着可乐,边打字回忆给大家看了。 这天,我们从附近的餐厅吃饭回来,都坐在地板上聊天。“被阴法搞到发疯的阿赞或者降头师,还能继续施法吗?”老谢问靠墙而坐的阿赞巴登。他脸色仍然不太好看,但至少没了危险,只是近期内都不能再施法。这次折腾,不但耗费了他大量法力。而且还受了不轻的伤。 阿赞巴登说:“那个阿赞尤已经变成疯子,但所掌握的阴法咒语不可能忘。我以前见过这种情况,很多黑衣阿赞或者降头师,和人对抗的时候法力不够而输掉。发疯之后只要不死,过段时间仍然懂得使用阴法,只是神智会时好时坏。” 这话我和方刚还是有体会的,当年我俩亲眼目睹那个缅甸疯僧阿赞屈带,在屋里活活把姜先生的眼珠子给烤了出来,他就是在加持了被我们做过手脚的婴尸之后发的疯,还被警察抓走。我们都以为这家伙从此以后就废了,但后来居然又在树林里遇见,还知道抓住无辜的流浪汉,想杀掉以取得头骨,最后被登康用巫咒弄死。 现在看来,阿赞尤应该是在精神病院呆了数日之后,疯性有所减弱,而熊导游觉得他还有利用价值,就想办法找来阿赞尤的家属,将他接出医院。后来他们设下这个局,找了巴蜀那个偏僻地方,再雇来那个黑瘦女人假扮患者的妻子。而当时我看到厨房门是新的,应该就是特意更换的,怕我们发现马脚之后强行破门。 我问:“可熊导游是怎么把自己搞成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这得有多大的勇气?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又被阿赞巴登验证,我都会觉得他是化了妆!” 老谢感叹道:“这个熊导游也真厉害,为了能亲手报复你们,还得让你们看不出来,居然想办法给自己用毒水。” 方刚说:“我倒是觉得狗熊是因为之前喝过虫降水,后来找人解降,但又没有相应的法门,结果适得其反!” 阿赞巴登点点头:“他说的对,熊富仁变成这样,是因为强行解降失败所导致。” 第0937章 强行解降的后果 我和老谢连忙问什么意思,阿赞巴登说,熊导游很明显当初确实喝了路虎车里的那半瓶矿泉水,从那以后,我们就再也没见到过熊导游的面,但我们这些人找朋友托关系,还把他的画像到处发布、四处撒网,却没有熊导游的任何消息。 现在看来。熊导游并不是从此之后再也没露过面,而是他找阿赞师父强行解降失败,导致虫降发作,全身皮肤全变成这副鬼样子。我、方刚和老谢也算是三个老油条了,和熊导游是死对着,再熟悉不过,近距离都没看出来,别人怎么可能认得出。而阿赞巴登阻止方刚用刀杀熊导游,就是怕警方看出是他杀,而四处追查线索。 阿赞巴登当然不知道nangya的虫降咒语是什么,只能更换数种降头咒去试验。其中有一种碰巧与nangya所用的虫降咒相似,要是放在平常,这种咒语也只能让熊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