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得到答案,那我就可以回复陈大师了。发短信给他的私人手机号码,陈大师这个平时都要用女助理过滤任何来电的人,居然立刻就给我回了电。 他问:“登康师父在澳洲,什么时候能给老父亲看完病?”我说登康的父亲可不是一般的病,而是中了邪降好几年没解开。已经严重损伤到大脑,发生器质性病变。现在谁也说不好得多久,登康问过专家,说就算一切顺利的话,也得两个月左右。 这个答案让陈大师很有些沮丧,我看他恨不得马上就让nangya投向他的怀抱。他说:“可以找别的阿赞师父吗?钱不是问题!” “可没那么简单,”我回答,“首先。给阿赞师父下情降很冒险,就等于同行之间互相算计,传出去的话,这位阿赞师父或者降头师就很难再接到生意;最主要的是,并不是每个阿赞师父都有那么高深的法力。” 陈大师没懂:“记得以前你对我说过,有很多阿赞都会下情降?”我说那是没错,但给阿赞下情降,不同于给普通老百姓,阿赞本身就是修法者,他们对阴法咒语非常敏感。要是想给普通人下情降,随便找个阿赞都行,可要是想给阿赞下情降。哪怕这位阿赞法力很一般,给他下降的那位降头师也得非常厉害,否则对方立刻就能察觉得到,失败率也很高。 听了我的解释,陈大师这才明白,他问我除了登康师父之外,是否还认识像他那样法力高深的降头师。我苦笑:“陈大师呀,这种高人可不是遍地都有,我认识三个这样的人,登康在国外给老爹看病;鬼王在菲律宾,从不肯离开本土,你也不可能带着nangya去菲律宾南部;还有个厉害的中国人。但长年隐居,不接生意。” “那……田顾问,拜托你帮我多想办法!”陈大师几乎是在哀求。我连忙说一定会全力帮你,但现在只有登康愿意做这件事,只能等着,你也不差这两三个月。陈大师只好答应,说让我随时盯着,只要登康有空。就马上通知他来泰国。而熊导游在香港的消息,他已经都让小凡安排下去了,有情报就告诉我。 挂断电话,我躺在客厅的简易床上。方刚坐在茶几后面喝酒,全程听着我打电话的内容。等我把手机放在,他嘿嘿笑着:“陈大师为什么这么急?是不是nangya早就先给他下过情降?” 我说:“怎么可能!也许这就是一见钟情吧,陈大师这种温吞性格。没想到爱一个人却这么执着,真是慢热型的。” 方刚嘿嘿地笑:“看来现在他已经热到发烧了。”我苦笑地摇摇头,把双手枕在脑后,仔细想着这个事。这陈大师真是疯了。以前自己就被情降害得很惨,现在居然想到给别人下情降。nangya是我们的好朋友,她对我更是不错,当初是我们把她从毕节解放出来的,也算是生死交情。而陈大师和我们也不错,两方面都不想得罪,但给nangya下情降这个事,要是真做了,实在是对不起她。 闭上眼睛,我脑海里浮现出和nangya交往的情景来。她微笑着把我让进屋子,拿出亲手做的糕点;她从不和我计较施法和佛牌的价格,给多少就拿多少;她会推掉一切能推掉的事,尽量优先处理我的请求;她说对我的施法生意可以打五折,因为她把我当成女人…… 思前想后,我觉得有些钱能赚,有些钱不能赚,陈大师的这个忙,我还是不能帮,哪怕陈大师一再强调,他是真心的。 在接下来的两三个月内,陈大师打过好几次电话催问消息,我这边也只好去问登康。他老爹已经进行了两次手术,效果要慢慢观察,但暂时可以松口气了。医院那边有专业的护理人员,登康告诉我,要是这边有比较急的生意,而且利润不错,也可以马上通知他。他会抽时间回来处理。 “接生意急什么?我看你还是好好照顾老父亲才对。”我告诉他。 登康说:“两者现在并不冲突了,医生说,我爸爸还要观察至少半个月,这段时间就是护理为主,所以我也能接生意。你不知道,我登康从没欠过别人的钱,虽然那个费大宝有钱,又是方刚新收的小弟和助理,但毕竟人家和我不熟,只是看你们的面子。” “人家费大宝都没急着催,你急什么!”我笑了。登康说钱得一笔一笔地赚,就算每桩生意有两万元人民币的利润,也得接二十几桩才行,所以现在就得开始还债。没想到登康居然还这么有原则,我打趣说你要是同意接陈大师给nangya下情降的生意,估计至少能出来一半的钱,人家可是巨富。 登康哼了声:“给阿赞下情降,这种事我可没做过,你找别人吧。”我笑着说只是开个玩笑,你放心,只要有生意,我这边肯定优先找你。 挂断电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