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

第267节


这件事的来历。方刚对他简单说了我们三人去柬老越交界的深山中寻找劳差的事,阿赞巴登没说话,但能看出非常地羡慕。

    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如果说熊导游找我合作那几次,都是有预谋的策划行为,目的是在退回佛牌之后,让登康修法出错。甚至送命。可熊导游既然已经知道当初老谢中的降头已经被登康解开,就说明登康也掌握了阿赞尤的那种独特法门,那么现在这种陷害行为,对登康也不会有什么效果。但他却仍然要去做?

    提出这个疑问,方刚和老谢都没想明白,登康冷笑:“也许这个熊富仁恨我恨到极点,非要搞死我不可吧,就算胜算不高也想碰碰运气。”

    老谢问:“田老弟,你把那块佛牌退给我之后,熊导游有没有什么特殊反应?”

    我想了想:“有,他那天还问我登康师父有没有空,能不能再加持佛牌。现在来看,应该是用话探虚实呢,想知道登康有没有出事。”

    “他妈的!”方刚骂道,“他中过死降,我们这边也有人中过,双方既然都能找人解开,也算互相抵消,为什么非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搞我们?还花这么大力气!”

    分析到现在,事实已经很清楚,熊富仁为了实施这个陷害计划,还真是下了血本的。先给我退回六万块钱,再合作三次佛牌生意,每次都让我获利好几万,前前后后加一起已经有近二十万。花这么多钱,就为了让我们放松对他的警戒之心,最后好来个杀手锏。费这么大劲,应该不是只想“碰碰运气”而已,方刚猜测,熊富仁和阿赞尤肯定有我们不知道的什么隐秘手段,所以才敢这么做。在他们眼中,只要佛牌被成功地退回到登康手中,他基本就死定了。

    第0830章 法门

    不管怎么说,阿赞洪班的也是要先施救。午夜十二点刚过,登康盘腿坐在阿赞洪班面前,先把那块附有邪法的蜈蚣宾灵放在阿赞洪班胸口,再将域耶放在洪班的小腹处。他并没有像普通施法那样,先开始念诵经咒,而是闭着眼睛,用左手按在域耶的头顶。近二十分钟没出声。

    老谢焦急地问:“怎么还不开始啊?”方刚用眼神瞪着他,示意他不要出声。老谢是资深牌商,当然懂这个道理,只是现在他心里起急。就乱了方寸。以前我们听他讲起过自己的往事,其中就包括他在十几岁时,随家人去云南看望洪家人,好像还和洪班的姐姐洪霞发生过什么事情,但当时他没细说,我们也没追问,只知道老谢总觉得欠洪班什么。在他心目中,洪班是个非常重要的人。

    登康从怀中掏出一柄锋利的折叠小刀,展开后在阿赞洪班的手臂上割开口子,用手指蘸着鲜血,在域耶顶部写着什么。

    这颗域耶的头顶已经用红黑颜料绘了两个符号,颜色陈旧,而登康用手指蘸着血,也在这两个符号上一遍遍地涂着,大概涂了几十遍,每遍都要蘸新鲜的血。此时。登康才开始念诵经咒,仍然是那种很奇怪的巫咒语,和我在深山中找劳差时,登康坐在棺材前念诵的那种一样。

    持续了几分钟,我们惊喜地看到阿赞洪班那僵直扭曲的身体缓缓开始移动,就像充足了气的人偶正在被慢慢放气。老谢大叫:“洪班动--”方刚伸手捂住他的嘴,狠狠瞪着他,又用另一只手指向窗外。意思很明显,是在警告老谢如果再乱喊乱叫,就要把他撵出去。

    我对老谢摇摇手,这时却看到登康开始艰难地喘气,他一边念诵经咒,一边身体颤抖。他似乎眼睛很难受,不时地用力眨眼,忽然,从登康眼中流出两道细细的鲜血。我吓坏了,想出言提醒,却又怕干扰到他施法。

    方刚和老谢也焦急地看着登康和阿赞巴登,阿赞巴登也伸出手,按在域耶上面,低声念诵着经咒。登康这才把手松开,如释重负地大口喘气,阿赞巴登也迅速把手掌撤回,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帮登康擦掉眼睛流出来的血,他摇摇头,老谢又要哭出声来:“登康师父,你得想想办法呀!”方刚问怎么回事。登康缓了口气,说阿赞洪班的情况很严重,比中降头还要难解数倍。那块佛牌中所附着的邪法,似乎并不单纯是那种极阴的高棉拍婴法门,而是还夹杂着一股强大的阴灵力量,和以前给香港那位巴老板解降时所感应到的几乎相同,但比巴老板身上的阴气还要厉害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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