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小杨见到方刚特别高兴,大老远就飞奔过去,恨不得跳起来抱住。方刚板着脸:“男女有别懂吗?” 小杨笑着捶了方刚胸膛一拳:“谁跟你有别,我们不是好朋友嘛!”我在旁边扶着无精打采的贾婵娟,左右观察是否有可疑的人在注意我。 上车后,方刚载着我们三人,从曼谷出发来到武里南的某寺庙。此时已经是傍晚,在寺庙里,方刚和僧侣说明来意,对方表示龙婆威师父今天身体不适,要明天才有时间,让我们明天早早就来。 只好在附近找一间旅馆住下。当晚,小杨非要和方刚出去喝酒,被他拒绝:“田七现在是非常时期,等过了这段时间再喝吧。” 好不容易熬到次日早晨。再来到寺庙里,见到了这位龙婆威师父。大约六七十岁年纪,比较瘦,眼眶深陷,脸上也没什么笑容,盘腿坐在室内。 我们三人分别对龙婆威师父施过礼,我把这尊古曼童放在他面前。龙婆威拿起古曼看了看,用手在上面抚摸几下。又念诵几句经咒。随后他问方刚:“是谁在供奉?婴灵说它的妈妈想要死去。” 方刚冲我点点头,我扶着贾婵娟来到龙婆威面前。龙婆威示意她跪下,再把古曼童让她双手托着,低声念诵了一些经咒。声音非常小,就像是某人在用最低的音量自言自语。贾婵娟似乎有些清醒,抬头看着龙婆威,又看看我和小杨。刚要问什么,被方刚举手示意闭嘴。 贾婵娟只好老老实实地跪着,过了十来分钟,她闭上眼睛,开始低低抽泣,说:“弟弟。我知道你一直在生姐姐的气,可我也没办法,要是有足够的饭……” 她越哭越难过,我和小杨互相看看,觉得贾婵娟这话里似乎有什么隐情。 龙婆威师父把右手放在古曼上,左手按着贾婵娟的额头,她忽然大哭起来:“就不能分给我弟弟半张饼吗?就半张,他也不至于死!” 小杨惊讶地看了看我,这话中明显是有深意的,难道贾婵娟小时候有个弟弟是饿死的?龙婆威不住地点着头,对贾婵娟说:“不要难过,这个古曼童中的婴灵就是你的弟弟。你以后要对它好,也要努力活着,它才能保佑你幸福平安。” 方刚在旁边同时翻译,贾婵娟边哭边点头。龙婆威让她不要哭了,现在要加持婴灵,让它再次听话。奇怪的是,还没等方刚翻译。贾婵娟就像能听懂似的,慢慢止住哭,垂着头,龙婆威时而将单手放在古曼上,时而双手压住贾婵娟的头,但经咒一直没停。 又过了近二十分钟,贾婵娟自己站起来,抱着古曼童。对龙婆威鞠了个躬。龙婆威朝我们扬扬手,意思是施法已经结束。方刚掏出几张钞票递过去,我没看太清楚,但估计不会超过五千泰铢。 从寺庙中出来。贾婵娟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走着走着,她忽然站住,呆呆地看着小杨。 “怎么啦,走啊?”小杨疑惑地说。 贾婵娟迟疑道:“我弟弟早就死了啊……”小杨看了看我,我说他永远活在你心里,你记得他就好。贾婵娟没说什么,继续慢慢地走着。 在返回曼谷的途中。说实话,我觉得龙婆威施法让贾婵娟认为自己弟弟的灵魂就在那尊古曼童中,似乎不在妥当。以贾婵娟的性格特点,要是以后越来越坚信这个泥塑里面真住着亲弟弟的灵魂。会不会让她越来越不正常? 到了曼谷机场,方刚让小杨和贾婵娟两人回去,而我得留下。小杨不同意,说要在泰国多玩几天。方刚看着贾婵娟:“你不上班没事,这个贾姑娘还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和田七也要处理很多事,没人陪你玩。快回去吧。” 给方刚取出两万泰铢之后,小杨很不情愿地带着贾婵娟走进机场,方刚和我开车返回芭堤雅。半路上,他问我这贾婵娟是什么情况。怎么能把古曼童中的婴灵都给带坏了。我苦笑:“她是个很奇怪的人,可能是童年不幸福吧,她的性格很矛盾,既多愁善感,又冷酷无情;焦虑抑郁,有时却很麻木,性格脆弱,而有时还会暴躁。” 方刚笑着:“这么复杂的人你也能碰上!”我也笑着说以后最好再也别遇到这种人,我宁可少活十年,真不知道今后她能嫁给谁,哪个男人娶到手,真是一辈子的灾难。 “这桩生意你赚了多少钱?”方刚问我。 我没好意思吭声,因为这趟施法的生意分文没赚。方刚边开车边侧头看着我,脸上又露出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我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