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病了吗?”我不禁问。旁边的阿蜜有些不高兴,可能是看到我没好好给她讲解,就一个劲推我的肩膀。我赔着笑示意她稍等,问阿文怎么回事。阿文说:“他没生病,只是经常看起来神神秘秘的,那天在灵灰阁里清点骨灰盒,我和他当班,清点了大概半个多小时,我怎么也找不到他。后来我在灵阁最里面的一排骨灰架看到老梁呆呆地站着,一动也不动。我过去推他,他就像傻了似的。慢慢转头,指着面前的骨灰盒说,这个人骂我,说我偷吃她丈夫的东西。”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一紧。暗想这似乎是中邪的表现。阿文继续说:“我以为他和我开玩笑,我本来就胆小,就让他不要这样。老梁出来之后也是失魂落魄的,上司过来问话,他也是那副模样,还被上司给骂了。我心里害怕,不知道他是不是中邪了,今晚本来是我值夜班,可他还要替我当班,我很担心啊。” 我刚要问仔细,阿蜜站起来,哼了声:“你不理是吗,我走啦!”我连忙拉住她的胳膊,对阿文说过后我会打给你,就把电话挂断。阿蜜脸上还挂着不爽的表情。我劝了几句,继续给她讲解佛牌知识。 最后,阿蜜还是选中了店里的一条正阴牌,是著名白衣阿赞加持的,花了她五千港币,阿蜜高高兴兴地走了,临时前给我抄了电话,让我有空就约她出来玩。 阿蜜走出去的时候,美瑛站在店门前,透过玻璃门看着阿蜜那一扭一扭的屁股,说:“讨厌的女人!”又看了看我,表情很不满意。我对她说,不管阿蜜怎么样,都是店里的客人,我们赚的是钱。她既然有她的行为方式和表达方法,我们也要尊重,除非她干扰了我们。 坐在休息区,我给阿文回拨过去,没人接。过了几十分钟,他给我发来短信,称现在正忙,过后再给我打。 晚上八点多钟,我吃完饭从餐厅出来,也没接到阿文的电话,心想可能是忘了吧。想起他说的梁先生那些行为,知道今晚是梁先生值夜班,就打去电话,想探探虚实。接通后。我听到话筒那边有个女人的说话声,就问是谁,梁先生的语气透着喜悦:“我女朋友在陪我值夜班呢,今晚就不用那么闷啦。” 我说:“那就好,对了,你还是一直在替阿文值夜班?” 梁先生说:“是啊,这家伙胆子比老鼠还小,每次值夜都要我替,不过好在他要付给我当班费,我也乐得多赚点钱。”刚说到这里。就听到话筒那边传来女人的尖叫声,把我吓了一跳,耳朵都快震聋了。 “我的妈,是谁在叫啊?”我问。梁先生没回答我的话,听到他问“出什么事了”,有个女人的声音惶急地说“走廊里有人”的话。梁先生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在这边发呆,心想到底什么事,走廊里有人?那会是谁,至于小凡的姐姐这么大叫。 过了近半个小时,梁先生给我打电话。我问怎么了,他说:“不知道恶作剧还是什么,我女朋友的摩托车停在走廊,她刚才去车上的锁箱中取东西,看到有人在骨灰架里一闪而过。她好奇就过去看,说看到有个穿寿衣的中年女人背对着她站在最后一排骨灰架前,嘴里还在小声说着什么,就把她给吓回来了。” 我连忙问:“那你出去看过没有?” 梁先生喘着气:“看了,可是什么也没有啊。”我问是不是她女朋友看花了眼,或者是幻觉,梁先生说他女友没病没灾,怎么可能出现那么真实的幻觉,还有声音呢。我问他是自己有没有过噩梦甚至梦游之类的症状。梁先生否认:“还没有,我对你说的那些事都是亲眼所现。要说是幻觉,那也太真切了。” 想起白天阿文对我说的话,我就把阿文描述的梁先生那件事说了。梁先生觉得很奇怪:“他怎么没和我说起过?怎么可能?不会的,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啊!”我问那天你为什么被上司责骂,梁先生说。那天他和阿文一起清点骨灰盒,忽然感觉浑身没精神,身体不适,应该是受风病了,所以反应有些迟钝。被上司训了几句。可第二天就好了,所以他也没在意。 我问:“你没有买符纸、香烛一类的东西,在扫道或值夜的时候烧烧?”梁先生说没有,他不相信这些。我有些生气:“你遇到这么多奇怪的事,现在你女朋友又明显撞邪,怎么还不信?” 梁先生说他觉得肯定是小偷,或者有人恶作剧,毕竟现在的这些现象只是有人鬼鬼祟祟出现,或者丢一些无关的东西。要是真撞了鬼,肯定会出事,就算他不懂鬼神之说,电视剧和鬼片中也看懂了。 我告诫他,不要掉以轻心,否则等真出事的时候再想办法补救,可能就晚了。梁先生敷衍了几句,就以要安慰女友为名挂断电话。 乘出租车回酒店的途中,我给小凡打去电话,把担忧对她说了。小凡说:“其实我也在担心,正想给你打电话说呢。我姐姐和梁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