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也洗不掉。 烧腊饭店里人不少,还有很多来港的游客说说笑笑。正在我和阿福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他大叫一声,身体从椅子上跳起来。店里不少人都转头看他,阿福用手捂着后背,表情很痛苦。 “怎么了?”我很奇怪。店老板走过来问了几句,阿福连连摆手,把手伸到背后要去抓。我把他的长袖衫迅速撩起来,顿时吓了一跳。那个牙印居然变得像炭一样黑,黑中还发亮。没等我说话,旁边桌上坐着的一名中年男人惊恐地指着阿福,反复说着一个词。那男人和阿福不停地说话,他听得呆了,我却完全不懂。 付了账走出烧腊饭馆,阿福在本子上写完递给我,我才明白刚才那中年男人说的是“鬼咬青”这个词。还称阿福是得罪了鬼,必须要去做法事才可以,不然会越来越疼。 在路上,我问阿福:“你打算怎么处理,香港本地也应该有著名的道观和寺庙吧?” 阿福在本子上写说还是想从我这里买那块能辟邪的符布,因为香港的道观和寺庙做法事收费太高,都要好几万港币,是他背十几二十具尸体的报酬,舍得不得花这个钱。我让他先付定金,阿福就在附近的银行用卡取了两千港币给我,我用阿福的笔在本子上给他写了收条,互留电话。 晚上回到酒店,我给老谢发短信,让他尽快把阿赞洪班加持的那块辟邪符布给我发到香港来。 几天后货送到佛牌店,我给阿福发短信让他来取,等他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佛牌店都要关门了。付了一千港币余款后,我把这块辟邪符布交给阿福,告诉他回去后用针缝在衣服里后背上方,你的后背经常接触尸体,阴气太重,符布上有法力加持,可以让你在接触尸体的时候不被阴气侵扰。 阿福连连点头,感激地走了。 过了十几天,阿福给我发短信称他这段时间接了两个背尸的活,都一切正常,而且他晚上睡觉也不再做噩梦,后背的那个牙印也变得很浅,几乎完全看不到。他对我表示感激,说以后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去继续背尸了。 看着阿福的回复,我心里有几分不舒服,能继续从事背尸的行业,就开心成这样,更让我觉得身体健康没有残疾是多么宝贵。 在佛牌店的这些天,有时会遇到陈大师那边过来的客户,非富即贵,都是找陈大师看风水的人,主要是想转运发财。陈大师在指点他们之后,再告诉他们风水格局虽然能起到一定的转运作用,但泰国佛牌也有同效,并把印有佛牌店地址电话的名片让客户拿走。 这些客户都是有钱人,请佛牌一般不会太计较价格,生意特别好做。佛牌店有近一半的收入都是靠陈大师的人脉与介绍。这天,我正坐在店里对两位富商夫妇讲解什么叫盆栽小鬼,这对夫妇是在香港做电器生意的,以前买的别墅是经陈大师指点改的格局。近几年生意不佳,听人说泰国养小鬼能强效招财转运,就来问问。 在讲解的时候,我收到两条手机短信,为了不放过大客户,我没看手机,等两人走后掏出手机,才看到是阿福发来的:“田老板,我昨晚撞邪了。” 我连忙回短信问怎么回事,他半天没回,我打电话过去,阿福的声音很虚弱,我让他把地址发给我,好过去看看他,反正闲着也没事,阿福就把地址用短信回给了我。 乘地铁在深水埗下车,又乘出租车开了十几分钟,阿福的家在西南部的一栋旧公寓里。这里和尖沙咀真是两重天,让我立刻想起之前那个暴富的鹏仔。 第0415章 吸毒女子的命运 楼很旧,无论外面或里面都是,隔着铁拉门把房门敲开,一个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我说了好几遍是找阿福,他摆摆手。指着耳朵摇头,我才想起阿福说过他父母都是聋哑人。我掏出手机,在短信中编辑文字“我来找阿福”给他看,他这才打开两道门,把我让进屋里。 阿福的家很破旧,一个中年女人坐在饭桌旁发呆。那中年男人应该是阿福的父亲,指着一间开着门的卧室示意我进去。这卧室是被从中间隔开的,阿福和父母分睡,面积不比鹏仔那个大多少,最多也就是两张床那么大。阿福躺在床上,脸红得像蒸熟的螃蟹,嘴唇干燥,两眼盯着天花板,身体偶尔抽搐。好似得了疟疾,看到我来,他才有了些反应。 我问:“到底怎么了?”阿福躺着用笔在本子上写:“昨晚那吸毒女人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要我去她家,说有急事。” “那个中年母亲找你?她能有什么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