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又响了好几次,都是那姓娄的女客户打开的。方刚气得要去关机,我把手机拿过来接通。方刚生气地瞪着我,又倒在沙发上喘气。 话筒那边传来一个女人不太客气的山东口音:“是方老板吗?你终于肯接我的电话了!” 我说:“方老板病了,我是他的助理。你有什么事?” 娄女士说:“好大的架子,都配上助理了?我的事你到底管还是不管?”我说方老板早就说了不管,你怎么还问。 “凭什么不管?我从你这里买的佛牌,一锤子买卖啊?”娄女士说。 我问:“那你想方老板怎么管?去山东把你现任男友打一顿,警告他要是再不和你分手就见一次打一顿?” 娄女士不高兴地说:“你别跟我抬杠啊,反正你得管。” 我说:“你开始是怕男友变心,所以要锁心,现在你自己变心了,又说甩不掉对方,地球不能总围着你转吧?你买减肥药,瘦了又怪人家药效太好,身上没肉抱着咯手,有这个道理吗?”娄女士语塞,但她根本就不和我讲理,一个劲要方刚负责,好像方刚曾经把她睡过似的。 方刚坐在沙发上,费力地指着我:“和她废、废什么话?快把电话挂断!” 我对娄女士说:“这样吧,我今天是第一天当方老板的助理,头天上班,给你来个优惠,这事我就帮帮你。” “真的?你怎么帮啊?”娄女士又惊又喜。我问娄女士,身边是否认识长得比她还漂亮,但却是单身的女人。 娄女士想了想:“有啊,干啥?”我让她先把那条娜娜牌寄回到泰国,再介绍此女介绍给现任男友试试,如果他看上对方,不就和分手了吗。娄女士半信半疑:“这管用吗?” “这是我能出的唯一办法,试不试在你。”我挂断了电话,方刚瞪着我:“这种馊主意我五分钟能想出一百个,还用得着你?” 我笑着说:“总比让她成天骚扰你强吧,对了,你有没有问过老谢,他那个远房叔叔阿赞洪班法力也不错,又是熟人,肯定能跑这趟腿,还能优惠。” 方刚连连摇头:“我可信不过这老狐狸,鬼知道他会不会趁机狠宰我。一朝被狐狸咬,十年怕黄猫!” 我掏出手机:“我已经和阿赞洪班合作过好几次了,去过一次国内的安徽,也带客户去孔敬找他施过法,价格真不贵,效果也好。你怕我不怕,我这就给黄猫打电话问问。”方刚翻着白眼,想说什么又咽回去了。 和老谢聊了一阵,说起方刚的事,老谢很惊讶:“什么,方老板居然也中了招,是谁干的?蒋姐吧?”其实我也有这种怀疑,但方刚平时还得罪过谁,我和老谢都不知道。半个小时后,老谢发短信给我,说让阿赞洪班来一趟芭堤雅看看,能解决的话只收三万泰铢。 我说这价格不错,才折合人民币六千块钱,已经很便宜了,要不是看在我们三人交情的份上,怎么也得五万泰铢以上。方刚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为了怕方刚出事,当晚我就睡在沙发上。半夜时分,我迷迷糊糊听到方刚发出奇怪的低吼声,像家猫见了生人的那种。我连忙爬起来,借着月光看到方刚双手紧握拳头,眼睛大睁着,浑身发抖。我连推几次他都没反应,打开灯,把我吓坏了,方刚的脸就像锅底那么黑,颜色可怖。 我马上给老谢打电话,怎么他也没接,我这才想起来,老谢睡觉死,地震都听不到。我给他发去短信,让他开机后马上联系我,在屋里转了半天,又不认识别的阿赞师父,只好念着以前方刚教给我的驱邪咒,就是当年在沈阳佛牌店用来治白梅的那种。 效果还是有一些的,方刚身体明显放松了些,眼睛也闭上了。但我知道这只是暂时的,盼着能挨到天亮就好。 好不容易到早晨六点多钟,老谢给我打来电话问怎么回事,我着急地说:“快出发吧,方刚的情况不太妙啊!” 老谢问:“发疯了?”我说倒是没疯,但也和半个死人没什么区别。老谢说他马上就去找阿赞洪班,我让他们雇佣一辆出租车,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