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二儿子问:“那个混蛋降头师乃温住的村子在缅甸境内,就算过境容易,毕竟是人家的地盘,我们外人怎么过去?” 大家把目光都投到那位缅甸收药人身上,他想了想,说:“我可以用收药的名义,到乃温的村子里去暂住,这位缅甸法师我也可以把他带着,但洪班师父就不好带了,除非在晚上,让他用头巾把脸蒙上,或者不能让人看到。不过我也有风险,万一被那个乃温知道。他也会找我的麻烦吧?” 村主任的大儿子生气地说:“这个你放心,我们都不会放过那个乃温,大不了和他拼命,他法术再厉害,也得找机会下降吧,降头能比面前的刀更厉害吗?让他知道知道苗刀有多快!” 老谢摇摇头:“正面冲突肯定不要,还是先用收药师父的方法吧。现在大家好好商量一下行动的细节,今晚就出发。” 乘着村镇之间的摆渡小巴车,阿赞达林康、老谢、洪班、收药人和村主任父子三人向西来到边境地区,为了防身,村主任的两个儿子都在身上藏了一把刚磨过的短苗刀。先在收药人的家里落脚。两村相邻不过十几公里。在收药人的带领下,大家步行来到乃温的村子。 收药人的担心是多余的,村子很偏僻,夜晚根本就看不到什么人。偶尔有两名村民经过,还和收药人点头打招呼。看到他身后跟着的人,也没在意。 找到乃温家附近直线距离大概不到两百米的某户老夫妻,说有几个从中国云南昆明来的收药朋友要在这里借宿,可以给钱。老夫妻的儿子和儿媳都在武装冲突中丧命了,空着两个屋子,家里也很穷,一听有人要付钱借宿,连声答应下来。收药人嘱咐他们俩不要往外声张,不然一分钱也没有。 到了午夜时分,老谢让老夫妻在屋内生起一堆火,打开窗户,阿赞达林康盘腿坐在屋内,用域耶施控灵法术。他用小刀割破左手中指,滴了几滴在域耶上,开始念诵咒。洪班和老谢坐在旁边,剩下的三个人在外间屋把风。 阿赞达林康念了十几分钟经咒,忽然身体打颤,念诵经咒的动作也时续时停。老谢和洪班在旁边,互相看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屋内的火苗呼呼乱蹿,火星子一个劲往窗外飘。阿赞达林康缓了缓神,对老谢说:“我感应到了附近有阴灵,但除了一股普通法力之外,还有个更强大的法力,应该是有更厉害的降头师在附近。” 老谢心想,真正厉害的降头师,肯定不会施那种低级的疾降,多半是有洪霞头骨作为域耶,所以才增加了法力。但这更强大的法力从何而来?老谢问有没有办法对抗,阿赞达林康摇摇头:“我一个人不能对付两名降头师,因为其中有个是硬角色。我们得赶紧离开这里,不然那两人合力施法的话,连我自己也保不住。” 听了老谢的翻译,洪班问:“要是我也参与呢?” 阿赞达林康问老谢,洪班是否也懂控灵术,洪班说,他从小就跟阿爸学习那半本书上的三明拘魂术和傩术。但后来因为发生了某件事,这面具就不再用了,被阿爸压在屋内的砖下。 老谢问:“可那个面具还在你家里,我放在你床角的被褥里了啊!” 洪班从怀里掏出傩面具和巫刀,老谢又惊又喜,洪班让老谢转告阿赞达林康,他会用傩面具与死人的灵魂沟通,但苗巫术中没有给人下降头的法门,只能看看能不能感应到洪霞的阴灵再说了。阿赞达林康犹豫片刻,同意只试一次,要是两人都感觉敌不过,就必须马上收手,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洪班盘腿坐在阿赞达林康身边,对着火堆,将傩面具扣在脸上,手握巫刀高高举起。跳动的火光在面具上映出变幻的影子,好像面具也要活过来似的。他开始吟唱咒语,阿赞达林康也重新割破手指,滴血在头骨上,继续念诵经咒。 老谢坐在旁边,紧张地搓着手。几分钟后,老谢忽然感觉浑身发冷,他瞪大眼睛左右看着,似乎屋里还有第四个人,而他正在寻找这个人。火苗猛地朝两人身上扑去,就像被大风吹过,可屋里并没有风。阿赞达林康和洪班身上脸上包括头发都沾了不少火星,老谢想给他们把火星弄掉,可又不敢。 两人都在念诵着巫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