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臻在两个东宫侍卫的扣押下,细小的胳膊从中挣扎,哭喊着:“大坏人,你不要欺负我的姐姐,我姐姐想离开东宫,她有什么错,你这样欺负她,迟早会遭到报应的!!” 崔姣姣见姜沐臻这样破口大骂,只恨不得上去将他嘴巴捂住。 臻臻是不要命了吗?连太子表哥都敢骂? 谢缚辞驻足,背影颀长伟岸,具有十足的压迫感,头也没回,阔步离开:“那便等孤抓到了你的姐姐,让她知晓,何为报应。” 屡次欺骗他的报应。 谢缚辞的身影从姜沐臻眼前消失,东宫侍卫即刻执行了太子的命令,要将他押回东宫。 崔姣姣被这个阵仗吓了一跳,红着眼睛安抚道:“臻臻,你先回东宫,等我有时间了一定会去看你的。” 姜沐臻收住了泪水,哽咽道:“小郡主,麻烦你,若是看到我的姐姐,告诉她不要担心我。” 说完,便被侍卫毫不留情押着往东宫的方向行去。 明华殿外,邹卓带领一众东宫侍卫过来复命:“回禀殿下,皇宫上下都找不到阿璃姑娘的行迹。” “可有她出宫的记录?” 邹卓回道:“卑职去问了值守宫门的将领,说并没有看到有人拿着殿下的令牌出宫,想必阿璃姑娘此时还藏在皇宫没有出去。” 谢缚辞咬紧后槽牙,倏见静嘉公主从明华殿走出。 静嘉袅袅聘婷走上前,对谢缚辞行礼,又看着这夸张的东宫侍卫,笑问:“皇兄也是来参加姣姣的生辰宴吗?” 谢缚辞没耐心应付她,敷衍回了句。 静嘉好心套近乎结果碰了一鼻子灰,只能福了福身,便从明华殿离去。 谢缚辞紧绷的脸色不见好转,望着静嘉的背影,心思微凝,很快便沉了起来。 他黑眸轻眯:“邹卓,赶快去将皋月寻来,孤有话问他。” 她最好是藏在皇宫的某处角落。 若是真的被送到了老头子那处…… 这个念头只要稍稍从心头升起,便引起他更多烦躁,杂七杂八的想法一股脑都涌了上来,很快凝聚成一团消散不去的郁结。 他就不该顾忌她的癸水还没走,身子还没养好这事,就应该几天前就将她送去照雪园困起来,省得她还一直想方设法要逃离他的身边。 ** 正值午时,紫宸宫内,偌大的鎏金镂空炉鼎溢出淡薄的熏香,雕花窗外几缕阳光透过繁茂的树叶投射而入,明光铮亮。 皇帝坐在榻边,垂眸凝神看着榻上昏迷的少女,眼底是深刻的迷恋,薄唇微动,不停从唇齿间溢出两个字。 “嫣儿……” 半晌,等身旁的齐太医诊断完,他面色焦急追问:“如何,伤的可严重?” 齐太医收回手,回道:“回禀陛下,这位姑娘只是被人从身后打晕,身体实则并无重伤,只好生歇息一会儿,很快便能苏醒。” 黑漆描金彩绘屏风后跪在地上的太监,以额贴地,瑟瑟发抖:“陛下,奴婢真的下手不重,奴婢是受了静嘉公主的吩咐,才对这位姑娘出手,还请陛下息怒啊……” 皇帝站起身越过屏风,目露凶光,一脚踹翻跪倒在地的小太监,“滚出去——” 明知小太监是受了静嘉公主的命令,这一脚踹了下去,显然是不给静嘉公主面子。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