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的补药?” 谢缚辞一记冰冷的眼刀下来,吴毓连忙捂住嘴唇,下意识往殿内看了一眼,确定姜沐璃没有出殿后,这才道:“奴婢这就去。” 吴毓后退几步,转身往膳房行去。 才走到转角处,蓦然感觉一抹深色裙裾顺了过去,吴毓疑惑地四处望去,只见现下夜已深,除了殿外几个值守的小太监外,长廊附近并没有人。 想必方才是他花了眼吧。 吴毓摇了摇头。 等吴毓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后,藏匿在角落的何嬷嬷板着脸缓缓现身。 ** 半个时辰后,外头夜色已经沉得不行,寝殿内还点着昏黄的烛光,姜沐璃之前苏醒后,没过多久又累的昏睡了过去。 吴毓端着热腾腾的避子汤进了里间。 便见到姜沐璃睡在榻上,而太子披衣坐在书案后,出神似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吴毓躬身上前:“殿下,避子汤熬好了。” 谢缚辞很快回神,嗯了一声,便站起身接过避子汤,“你下去吧。” “是。”吴毓退殿。 金丝缠花帷帐掀起,谢缚辞坐在榻边,面色不虞地唤她:“起来喝药。” 姜沐璃懒散地动了动,只当自己还在清宁殿,雅彤在喊她起床,不由撒了撒娇:“不要,我好累啊,提不起劲了……” 他长眸微眯,右臂一抬就将她从榻上拉入自己的怀里,眉梢挑起,数落她:“方才让你休息你不肯休息,非要闹着喝避子汤,这下又跟孤耍小性子?起来喝药。” 姜沐璃在他怀里拱了拱,忽然觉得头顶撞上了硬邦邦的东西,闭着眼睛娇憨地笑了笑:“雅彤姐姐,你怎么身上跟铁块似的? 雅彤? 这个小混账,竟然把他当成了雅彤? 谢缚辞眉心突突跳,不知废了多大的劲才忍着没有把她掐醒。 姜沐璃闭着眼又在他怀里拱了半晌,直到掌心触碰了上去,这才愈发觉得不对劲。 雅彤姐姐身上是那种清新的香气,怎会有这种男人的冷梅香?并且这还是她入了梦都忘不了的味道。 掌心下的触感也是那样熟悉,意识到这点,她猛地睁开眼,下一刻便对上一张冷冰冰的俊美脸庞。 “醒了?”他冷声问。 姜沐璃眼睫颤了颤,对着他幽深的眸子,不由吞咽口水,嗯了一声。 谢缚辞这回倒没有给她甩脸色,只淡淡道:“喝了吧。” 她的视线落在那碗深褐色的避子汤上,这才彻底清醒了过来,随后毫不犹豫,接过那碗避子汤,仰脖饮下。 一碗避子汤饮尽,姜沐璃蹙眉,心里又有些好奇,为何这避子汤和雅彤为她准备的味道很像,都没有她先前在东宫喝的那么苦。 可刚刚浮起的念头,又很快被她压了下去。 不至于。 不至于。 他都说过她不配怀有他的子嗣。 谢缚辞坐在榻边,看她毫无迟疑地饮下这碗避子汤,抱臂冷眼嘲讽:“喝这么急做什么,是生怕有和孤的子嗣在后面追着你吗?” 姜沐璃搁下玉碗看他:“避子汤不是在东宫那时,殿下就特地吩咐我喝的吗?” 谢缚辞怔楞。 她继续道:“再者说,你我这样,为何还要有个不该有的孩子牵扯不清?”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