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嫡女对着她的时候,也没有这般轻蔑的表情! 覃晴瞧着覃涵的模样,自是知道她心里有多少恨,不然当年也不会联合其他姑娘在她被悔婚后又设计败坏了她的清誉,原本当年裕王府想聘她的时候还勉强给了一个侧妃的名分,叫那件事一闹,结果她只能以姨娘的身份进府。 覃涵的指甲在手心上狠狠一抓,继续维持了面上的神色,眸光在覃晴发髻上的金饰上划过,笑道:“妹妹以前不是说这金银之物太俗,只有美玉方才清贵,如今,怎么也和我等俗人一般了?” 整个国公府都知道,覃晴不喜那些金银俗物,但温氏却是喜欢的,总想着让覃晴艳丽些打眼些,免得叫她被其他姑娘掩了去,为此还小闹过几回,是以覃涵见覃晴今日这手上的金镯子与艳色的衣衫便猜是温氏自作主张,强行让覃晴穿上的,便故意刺激道。 “本就是俗世之人,怎能不俗。”却不料覃晴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抬手拂过髻上温氏刚在马车里给她添上的凤凰吐珠金步摇,虽宁国公府乃钟鸣鼎食之家,可这般做工的首饰也不是人人都有的。 上一世,覃晴端着那清高的性子,不容半分染指,从来受不了别人的冷嘲热讽,可自叫人悔婚,还有什么不能忍的呢? 覃涵自是瞧见了覃晴头上的步摇,那个姑娘不喜欢这些,心中眼红的要命,又瞧见覃晴手腕上的嵌珠累丝金镯,再比比自己手上那掐丝镯子,虽都是金镯,可身价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妹妹手上的疹子还没有好呢。”虽叫那嵌珠累丝金镯惹得眼红,可覃涵也瞧见了覃晴手腕上还没完全消了印子的疹子,不由得唇边又露出了一丝得意,“上回制香会上妹妹突然便发了疹子,可是叫姐姐担心了许久,瞧这样子,仔细可别留了疤。” 闻言,覃晴不由拂过自己手腕上任留着的那几颗疹子,唇边终于勾出了一丝笑意看向覃涵,然后从池塘边石头上起身上前两步走到覃涵的身边。 “六妹妹……”覃涵叫覃晴这么笑着看着,心中潜意识觉着有些不对,方张嘴,却不想覃晴突然出手在她的身上一推,直接将她推进了池塘里。 “噗通!” 这寺庙后院的池塘本就少人有人来,当初留了也是为防走水时取水所用,是以不仅没有护栏,且也不比寻常小池塘的水至多到腰间,直漫过了覃涵的脖子。 “啊……救……救命……” “小……小姐!”覃涵身旁的丫鬟脸色大变,谁都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自恃身份的六小姐竟然会出手把覃涵推下水,匆忙就要上去救覃涵上来。 覃晴伸手,一把抓住那丫鬟的手臂往浅春浅夏那里一推,“拦住她。” “哦……哦……”浅春浅夏虽也惊与覃晴的动作,可仍旧是听主子的话,左右把那丫鬟制住了。 “救命……救命……” 覃涵伸着手臂在水里扑腾着,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都不会水,她也不例外,幸好覃晴并未用多少力,所以覃涵也不过是贴着岸摔下去的,伸手就能趴住岸边,可覃涵的手不过才刚搭上岸,便叫覃晴一脚踩上去用力踩住,然后头顶便传来一股大力,将她的脑袋按回了水里。 覃晴蹲在岸边,一脚死死踩着覃涵的手,一手挽了袖子,伸进水里牢牢按住了覃涵的头,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又松手让人浮出脑袋吸一口气,然后又一把按进水里,如此反复几次,方才真正松了手站起身来,让覃涵浮了出来。 覃涵的发髻散乱,头上的金簪玉环落进了水里,只粘了许多枯叶烂草在头上,白惨惨着脸,只想个半夜浮出水面的水鬼。 “覃晴……你……咳咳……”覃涵的胃里头一阵恶心,那池塘的水是死水,不知存了多少年了,在岸上还好,可到了那水里才真正能闻见那腐烂的味道,还有那底下的淤泥岸边的青苔,覃涵何曾受过这种待遇! “五姐姐,”覃晴站在岸边上居高临下地睨这那一身狼狈的覃涵,道:“你不提上回制香会还罢了,那一次就是五姐姐你的手笔吧。” 覃涵心中微惊,可仍是道:“胡说,你有什么证据,覃晴,你竟把姐妹推下水,如此心肠歹毒,我要去老太君那告你!” “不需要证据,”覃晴缓缓躬下身来,娇美的面容上笑意淡淡,随着覃涵面上的愤恨,道:“我知道了,这就够了。” 语毕,伸手取了覃涵头上仅剩的一支金簪丢进池子里,“你尽管去老太君那告我,庶姐。”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