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万般珍重。 苏云初突然一哽,“怀清……” 慕容渊见她似是没有了疼意,而后,才拿着绷带,将苏云初的手臂缠好,收拾妥当了伤口,动作始终带着一股娴熟,似乎是做多了这样的事情,便是苏云初药箱之中的用具,那些苏云初改造过的更加现代化的用具,他也用得熟悉。 苏云初不知慕容渊为何能够如此熟悉的,不知是否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正在慢慢将她所熟悉的东西也变成自己熟悉的东西。 一切收拾妥当了之后,看着苏云初露在外的半截没有衣物遮盖的手臂,此时的大冬日,因着空气中的寒意,苏云初的手臂很是寒冷,原本白嫩的手臂也是因着裸露在外而被冻红了一分,升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慕容渊二话没说,便将自己的外袍脱下,批到苏云初背后,遮盖住露出来的手臂。 苏云初忍不住开口,“怀清……” 慕容渊的不言不语,让她心中有些不安,这人就是如此,愤怒至极的时候,不会有多么浓烈的表达,而是至极的平静…… 他以为慕容渊在生自己的气…… 气自己不顾答应过他的话。 可慕容渊却是轻柔着她那只受伤手臂的掌心,还是那么熟悉的动作,“阿初,还疼么?” 他那么温柔的声音,那么包容的语气,让苏云初鼻头一酸,本想说的不疼,到最后出口的时候,不知为何变成了一声带着鼻音的轻嗯。 慕容渊无奈叹了一口气,将她轻搂在怀中,“阿初,以后不要如此了,好不好?” 慕容渊的语气之中,已经带上了一层祈求的意味,他一份也舍不得说她,一句重话也舍不得对她说出口,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了一声带着祈求的声音,这份祈求,让苏云初听着,更觉得心酸不已。 可是,心酸归心酸,她心中更是升腾起一股不可言说的怒气,挣开慕容渊的怀抱,他不顾扯到受伤的伤口,出声厉问他,“慕容渊,谁允许你如此与我说话的!” 你怎么可以说得那么卑微? 她面上有一倔傲,直直盯着慕容渊。 可慕容渊只看着她,再次将人拉入怀中,在她额角印下微凉一吻,“因为,阿初是我妻子。” 因为你是我的妻,所以我想给你最多最大的自由,却舍不得你受一分伤害。 因为你说我的妻,所以我只愿守护着你,无法对你重责无法对你厉声而言。 因为你是我的妻,所以我只想疼你爱你倾尽所能给你最好的一切而不是你害怕的约束。 “所以,阿初,以后不要如此了,世人千千万,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可我只有一个阿初,只有一个而已……” 轻柔的话语,虽是平静,却是带着不变的祈求。 苏云初并未受到重伤,她不敢想象,若是自己因为这些事情受到了别的伤害,那么,慕容渊会变得如何。 对着慕容渊祈求的语气,苏云初还能多说什么,只轻嗯了一声,这一声轻嗯,比任何时候,都还要坚定和认真。 马车徐徐而行,良久之后,退出慕容渊的怀抱,苏云初看着他,“怀清,不要害怕,我会保护好自己的,一切以自己的安危为重,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 慕容渊只抬手,轻柔了一下她的面庞,她面上带了一层愧疚之色。 眼睛柔柔看着苏云初,“阿初,只要是关于你的,我都赌不起。” 闻言,苏云初看进她眼中,面带一分不安,“若是有朝一日,我……不见了呢?”她死了呢? 苏云初突然害怕,若是有那么一日,慕容渊会连自己都不放过。 “那么,这人间便成地狱,处处皆是阿鼻,也罢。” 慕容渊说得没有一丝犹豫,眼中的冰寒更甚。 苏云初心中咯噔一声,下意识握住了他的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