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璃嗯了一声,“刚进捧月的新人都住在公司里,方便管理培训。” 玉楼春笑着一叹,“看来还真是最后一晚上了。” 闻言,卓婷看过去,“小楼,你不会也想搬出去吧?” 玉楼春想到那座古老的宅院,虽然只是去了一次,可脚踏上的那一刻,就有种强烈的归属感,她点点头,“过几天搬。” “不是吧?那岂不是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卓婷的脸色有些黯淡。 “我们都在京城里,隔得也不会远,想聚聚随时都可以。”玉楼春不想气氛太哀伤,笑着道。 胡璃也咋呼,“是啊,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今天的分离是为了明天更好的相聚,来吧,姐妹们,开吃。” 话落,她带头,很豪爽的撕开一个个袋子。 楚南竟然还搬出一箱啤酒来,“呵呵呵,别忘了,还有这个!” 胡璃见了啤酒,笑得开怀,“对,对,没有酒不痛快,来,来,来,让我们对酒当歌!” “还没喝,你就醉了?” “呵呵呵,醉了好,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看你是想醉生梦死。” 两个人一边相互挤兑着,一边开了啤酒,见卓婷和玉楼春还没有动静,又塞给她们一人一瓶。 “来,姐妹们,都别客气,喝起来!”胡璃也不知道是太兴奋,还是受了什么刺激,举起罐装的瓶子就仰头猛喝。 卓婷攥着瓶子,片刻,也爽快的道,“好,今晚不醉不休!” 玉楼春垂下眸子,再抬起时,也笑道,“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借花献佛,给你们先送行了,干杯!” “干杯!” 瓶子撞击在一起,酒水洒出来,没人在意,洋溢在每一张脸上的都是笑意,享受着短暂的放纵!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胡璃大笑着一口饮下,眼角都是笑出的泪。 “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楚南也咕咚咕咚的仰头。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卓婷淡淡的笑着,一点点的抿,却似停不下。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玉楼春喃喃着,不知道嘴里喝下的是什么滋味。 几位姑娘抛却了一切束缚,喝着,唱着,笑着,哭着,晚上几点睡的,没有人知道,只知道,今晚,过的最恣意畅快。 玉楼春在睡过去的时候,是庆幸的,庆幸今晚上有她们和酒作伴,如此,便可以不去想,便可以睡到天亮。 第二日,醒过来时,放纵的代价也都尝到了。 八点了,几人还都没有起来,一个个喊着头痛欲裂。 玉楼春是第一个起来的,九点还有重要的活动,她去浴室冲了个澡,才算是神清气爽了些,选衣服的时候,挑了那件旗袍。 那件旗袍,还是当初她来京城上学,母亲送她的礼物,是月白色的锦缎,质地很好,做工更好,一针一线都讲究的不能再讲究,还在一侧开叉的地方,锈了一支莲,娉婷秀雅、清丽脱俗。 当时,她极喜欢,只是这样的衣服平时穿着显得太惹眼,今天终于可以了。 不过此刻,她摩挲着那些精美绝伦的盘扣,忽然生出一种念头,这旗袍其实是她的亲生母亲做的吧?这样精美的手工,这样不俗的眼光,也许只有当年京城第一美的萧家嫡女,也就是她的母亲才可以做到…… 她拿着进了浴室,换上后,自己望着镜子里的人,都微微失神。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 穿了旗袍的她,比之以前的清丽多了一份美艳动人的风情,玲珑有致的好身材一览无余,衬的那张本就绝美的脸更加魅力四射,她把微卷的长发细细的挽起来,镜子里的人美好的恍惚如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一样。 她冲着自己嫣然一笑,顿时倾国倾城。 等她这般优雅款款的走出来,那三个还叫嚷着头痛欲裂的人顿时都惊呆了,眼神一眨不眨的盯在她身上,怀疑自己是不是穿越了,还是没睡醒? 胡璃最先张口,声音都是结巴的,“那个,小楼,是你吗?” 玉楼春笑着走过来,行走之间,都是曼妙迷人的风情,“不是我是谁?” 闻言,胡璃还是不敢置信的,从床上坐起来,瞪着她看,“真的是你?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件衣服?怎么都从来没见你穿过啊?” 玉楼春走到床头,把自己一直存放不用的那个 己一直存放不用的那个首饰盒拿出来,淡淡的笑问,“怎么了?不好看?” “不是不好看,是太惊艳了好不好?”胡璃这才算是找回魂魄,有些酸溜溜的又道,“早就觉得你穿旗袍会好看,只是你以前从来不穿,我还以为是你不喜欢,原来,这是留着后面放大招啊。” 玉楼春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白玉的如意簪子,随意的别在发上,这才道,“今天有点事,需要穿的正式一点,不然我还真是没想到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