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军情紧急为由,赶往西北。” 因为,在上一世,齐北这个时候虽然强盛,但内有忧患,不可能南侵。他可以断言,所谓南侵,不过姜威玩儿的把戏罢了。 “那么……”雍王不必细想,已知他们所面临的真正问题了,“那么姜威必将盘踞西北,拥兵自重,以西北军来稳固姜家的权势。姜威的儿子姜平若没有跟去,往后将会是姜氏党派的新的领头人。不得不说,姜威此举果断干脆,立刻让姜家扭转了不利局势。” 姜威行事素来利落,这一举动,倒是魏恒未曾想到的。好在他早已有所准备,重生之后便在西北军中安插了耳目,且已成功策反参将陈豹。故而姜威回到西北,于他来说也并非完全脱离掌控。 “不过,形势不算严峻,现在还没到他反的时候。一则姜家朝中势力大挫,二则去年西南蛮族称臣,西南军已有条件调动。他不过想要和朕抗衡,且还有回旋余地,定不会当真领兵造反。” “那陛下目下可有何决断?” 魏恒坐下,示意雍王且放松心情,饮上几口清茶再说。雍王入殿还没来得及坐,两人已聊了许多,倒是显得沉不住气。 雍王见他暂没有告知打算的意思,待小饮了一口解渴,便先开了口:“臣弟细想了一番,姜威反回西北是被皇兄逼迫之举,若如皇兄所言,齐北并未南侵,若姜威感觉抗衡不住,是否有倒戈齐北的可能?再有,姜威返回西北势必向朝中要粮草,皇兄是给还是不给。若不给,又是否会因此进一步逼他靠拢齐北?” 这几个问题问得很好,是魏恒本欲提及的。他摇头:“姜威此人极重兄弟情义,他在西北军曾有个义兄,名唤廖元,十年前未有建树时便死在齐北军手里。姜威顾及兄弟之情,故而不太可能倒戈齐北。且他这个人高傲自大,十分藐视齐北胡人血统,要他臣服齐北几无可能。至于粮草,其实西北这些年已无战事,早已自行垦荒耕种。既然并未真正开战,粮草必是够的,朕这里只需少量送至,稍作表态即可。” 雍王听得点头,尽皆悟了。就了解对手的程度而言,他果然不如皇兄,那什么廖元,他可从未听说过。 他默了一阵,把眉头一皱:“臣弟,还有一问——皇后又该如何?” 皇后母家拥兵自重,以兵权要挟皇帝,皇后应该处于怎样一个位置才对呢?是鱼死网破,以皇后性命反手钳制,还是以安抚为主,随了姜威的本意。 说到皇后,魏恒眉心微蹙。他抬头,随心看了一眼窗外。 窗外景色正好,雪正融水,新绿满眼。一派生机盎然,呼吸上一口清新,吐出胸中浊气,沐浴在徐来春风之中,使人感觉仿若新生。 然而他的心情并未因这等美好春景而有所舒缓,因为她,始终有一块巨石压在他心上,他却束手无策,挪不动分毫。 “皇后。”他兀自发笑,收回瞄向窗外的眼神,回到现实中来,“皇后是朕的妻子,在朕眼中,她并不是姜家人。” 雍王问出口的时候,早知道会是这样一个回答,皇兄对皇后的感情,他早已领教过了,便未再多言,也明白了皇兄的意思——以安抚为主,暂且由着姜威留在西北。 魏恒不喜欢多愁善感,说罢了这一句,眼中的忧愁一扫而空,转对雍王说道:“你就不问问朕叫你来做什么吗?” 雍王一笑,往椅背上一靠,颇有些洒脱:“皇兄让臣弟做什么尽管说就是,不过臣弟想来应是与姜家有关,是与不是?” “朕打算派你前去西北,担任监军。” “……” 监军替朝廷协理军务,督统军务,往大了说可与将帅分庭抗礼,风光非常。可要往小了说,所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监军在军中兴许连一句话也说不上,甚至有性命之忧。 而在姜威的西北军中,显然是后一种情况。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