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她握着马鞭,鞭杆在木桩上敲击了几下,“不然别又哭着说我恃强凌弱。” 草垛后的高教头和矮教头互相看了看。 “你去!” “你先去!” “凭什么?” “给我出去吧你!” 矮教头抬脚一踹,高教头整个人倒了下去。 但因为他太高了,竹竿似的两条腿往矮教头这边一捣,矮教头从草垛的另一边,倒了出来。 两人:“……”好兄弟果然就该一起走。 殷呖呖将他两人提到一起,蹲到他们面前,“是不是我爹吩咐你们这么干的?” “不是。”两人连连摇头,和摇拨浪鼓似的。 “不是?”殷呖呖眯起眼,上扬的尾音,明摆了的不信态度。 矮教头天大的冤枉,惨兮兮道:“我和瘦子不过就是在殷将军手底下当过小兵,哪里能勾搭得上啊。” 他们只不过是殷老爹的忠实小迷弟罢了。 当年诸多武将被除,他们能得以幸免,也不过是因为不够格。 在京城混了许多年,早看破皇帝不会重用武将,干脆当了神武馆的教头。 “……”殷呖呖抿抿唇,看来真和自家老爹没关系。 “那你们到底管着我做什么?”她皱着眉,这才开始细细思索,尤其是自己那位小人般的皇姑父。“皇帝病重,啧,是不是另有隐情?” 她话落,两位教头急忙摆手。 “嘘!”高教头示意她不要说的那么大声,私下议论皇帝,还是病重隐情,被听了墙角,那可是大罪啊。 但这事对于深谙皇权斗争的人而言,都能揣测出什么。 虽说京城禁卫军由太尉调动,可实际掌控权在皇帝的手里。 所以众人看到的都是,两个月前,太子归京,身体向来健康的皇帝突然病重,之后,京城里守卫日益森严,太子隐有失势的趋向。 一系列发生在一起,不禁让人浮想联翩,莫非皇帝的病重与太子有关联。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但凡是知晓皇家内幕的人,都能猜测到些肮脏的隐情来。 太子无缘无故为何要做饱受猜忌的事来,太子受到猜忌,那么最得利的是谁。 矮教头看了看周围,这时候武馆众人都应当在练武场,他看着殷呖呖:“总之,是为了杜绝你的身份暴露的可能。” 要是幕后人发现有红鲤镇殷家来人,还在京城里,怕是更叫人笃定了太子有什么谋划。 无疑是给太子如今的处境,雪上加霜。 如今的京城,恐怕全在幕后人的眼线里。 殷呖呖扶额,她觉得两位教头有些小题大做,谁会平白无故的猜忌到她一个武童身上,他们整日守着,才令人生疑。 忽地,她的眸光顿凛,朝某处夺身掠去,手中马鞭狠狠地一挥。 一声闷哼,一道身影骨碌碌地在地上滚起来,低头一看,是张全! 他捂着被马鞭伤到后鲜血直流的胳膊,“你果然是殷家人!” 当年殷家枪名动天下,再结合殷呖呖的姓氏,他心底狐疑,奈何怎么也激不起她与自己比试。 只能暗中观察,发现了同样观察着殷呖呖的,还有两位教头,再想想他们无缘无故献好,心底更怀疑。 “是又如何,你想去报信?”殷呖呖冷笑,看向身后来的两位教头,“拿捆绳子来。” 张全捂着胳膊,疼得满头大汗,当两位教头拿着麻绳走向他时,他心底一慌。 “你……你们想做什么?我爹要是发现我不见,你们全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爹你爹,成天你爹的。” 殷呖呖踢了他一脚,“我还说我爹要是知道我不见了,你们半夜睡觉都得睁着眼。” 她又踢了好几脚,踢累了后冲两个教头招招手,“将他绑起来关进小黑屋,嘴堵严实,别让人发现了。” 两位教头三下五除二将张全绑好,又丢进一间无人问津的房里,解决完毕,高教头拍拍手。 “成了,复命去。” “和谁复命去?”矮教头动作一僵。 “??!!” 两人冲到空无一人的马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