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真这么说?” “对,对的吧?” “管家还愣着做什么,快将钱拿来。”易夫人说时迟那时快冲林管家一喊,再看向殷呖呖,目光柔和成一滩水,“五千两黄金够不够?不够,再要啊。” “??”殷呖呖看向默不作声的易老爹。 “老头子?”易夫人尾音拉长。 易老爹立马表态:“我觉得吧,五千两肯定不够啊,他们怎么要这么少呢,真是的,什么山匪啊,再加五千两吧。” 易夫人满意地点头,拉着殷呖呖的手,笑得欢喜,“要银票啊,还是现银啊?” 在殷家开始就一脸懵的殷呖呖磕磕巴巴地:“现银吧,银票,他,他们不要。” “那你先去,我叫人一会儿给你抬去,这些箱黄金有点重,你别累着。” 殷呖呖想说,谁会嫌钱重啊,但对上易夫人满含关切的眼神,“那,那好吧。” 等殷呖呖前脚一出易家,后脚端庄的易夫人兴奋地揪起易老爹的衣襟,“老头子,快,我们出门择良辰吉日。” 易老爹:“……” “你不乐意?” “不是,我就是在想哪家的山匪,怎么这么会做人呢,你说。” 易夫人懒懒地瞅易老爹一眼,“呵,好好表现,等事成,就再不饿你肚子了。” “?!”听得易老爹一拍大腿,“这山匪,你说说,早该来了,怎么回事!” 殷呖呖回殷家传达了易家愿意多加五千两的事,屋里氛围不像她想得那么高兴,害得她一个人儿跟傻子似的拍了半天掌。 殷老爹不看她,赵译低眉不知沉思什么,林老爹眼神一言难尽。 就是没人搭理她,太尴尬,她笑容都要挂不住了,最后摆摆手,“那个,我,我去看看易家装好钱没有。” 她走得没了影儿,殷老爹一大老爷们蹲在地上,肩膀抽抽地,“呜呜,我的闺女。” “殷将……”林老爹咳了一声,“殷镖头,你爱国之心如日月昭昭天地可鉴,我等感动。观之,我老师确实已了无当年的风骨,尽显商人的奸诈,居然趁人之危!” “你闭嘴!”殷老爹眼泪汪汪地看向林老爹,“我知道,你和他一伙的!” 林老爹:“……”这事儿还真不是一伙儿的。 奈何他和沉浸在丧女之痛的殷老爹解释不通,看向赵译,作揖,“殿下,臣恳请殿下即日启程回京。” 赵译坐在高座,垂眸望着头埋得极低的林老爹,他笑得更是淡漠无比,“回京城便安全?想要杀我的人,不就在京城吗?” “至少有陛下在。” “你觉得,他会不知道?”赵译眸底赫然闪过冷意。 “殿下在说什么?殿下乃是皇后娘娘所出的嫡长子!有先祖遗训,陛下怎会……”林老爹剩余的话突然如鲠在喉。 但凡是与殷家、易家交集至深的人,便知道,皇帝并不像传闻那般爱戴皇后,相反,他极宠爱贵妃娘娘。 “他怎么不会?我妹妹不也是以先祖之制迎娶的正宫皇后?他是如何待我妹妹的?” 蹲在地上的殷老爹站起来,声音冷冽,乃是千军万马也不敌的肃杀之意,“如今他又想如何待我妹妹的子嗣?难道连有我殷家血脉的人,都容不得!” 殷老爹深深吸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