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让你失望了。”易鹤安挑挑眉,对于口是心非的人,就得不看破不说破。 “是呀,我可失望了!”殷呖呖梗着脖子,瞪了他一眼。 过了会儿,“你别多想,我就是觉得这事我也有错,不能让你一人担着。” “哦。”易鹤安点点头。 “你……”就这态度?! 一张小脸瞬间气呼呼的,自己都不知道在气些什么。 易鹤安无奈,“等多久了?” “一下午。”殷呖呖瘪嘴,中饭都没吃呢。 “饿了没?” 摸摸自己扁扁的小肚子,“嗯。” “想吃什么?” “牛肉面。” “走吧。”易鹤安信步朝前走。 “去哪儿?” “去吃牛肉面啊。”他回头,笑道。 一听吃牛肉面去,殷呖呖颠颠地跟上,雀跃的样子看在易鹤安眼里,眼角眉梢也都添几分愉悦。 殷呖呖喜欢的那家牛肉面铺子在酸辣粉条的旁边,也就是上回她领赵译吃的那家酸辣粉条。 面摊老板在看见殷呖呖来的时候,堆笑,又在看见易鹤安的时候,愣住了。 这两人一起来吃面?! 天上下红雨了?还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对老板笑笑,突然看着小小的摊铺,想到赵译那会儿的未曾言表但明显不适的样子,下意识地看向易鹤安。 他应该也…… 而易鹤安已对店家说完“麻烦三碗牛肉面”,施施然坐到一旁的位置。 风流雅逸的公子,与这一方面摊,格格不入,又出奇地赏心悦目。 她跑到他对面坐下,两手托腮,“易鹤安,你能吃得下两碗?这家分量可足了。” “两碗是给你吃的。” “……”成吧。 面摊路过熙熙攘攘的行人,摊档里坐的人鲜丽模样,着实引人注目,待看清后,行人面色各异,更有甚者撞上了果摊。 行人的道歉与果贩的怒骂声里,殷呖呖望着对面云淡风轻的易鹤安,“你不怕啊?” “怕什么?” “镇子里的人嚼舌根呀。” “那你怕吗?” “我习惯了。”殷呖呖也不说怕不怕,反正是习惯了。 “那我也能习惯。” “你难道不担心他们传成你喜欢我什么的?” 易鹤安长指并了并筷子,“求之不得。” 殷呖呖:“??”是她耳朵不好,还是易鹤安脑子不好? 不一会儿面摊老板将面端了上来,殷呖呖立即将易鹤安的话抛之脑后,迫不及待地吸了口面。 “对了,最后到底怎么处理曹切的事啊?” 声音含含糊糊地,等她把一口面吃完,也没得到回应。 她抬眸,易鹤安恰巧也看了她一眼,清清冷冷的眼神,她讪讪地,“食不语,我闭嘴。” 易鹤安饮了口汤,才缓缓道:“林大人决定派人去查办,搜出几位散播谣言者,警示一番。” 殷呖呖怔怔地,“要惩戒?那么严重?” 而且,造谣全凭一张嘴,无凭无据,人家抵赖不认,也没办法定罪吧? 对面的他淡淡一笑,“悬赏之下,人证无数。” “那要是人太多,衙门不得破产?” “易家出钱。” “要是有人为了钱……” “举报者需联名立下字据,公告于众,经由官差严查。”易鹤安眸色浅浅地,“涉及名誉案,此事确实难,但林大人早有打算,先一步步来,总归有完善的一日。” 虽说晋朝律法严明,苦于名誉案自许多朝代都存有极大的纰漏,无可借鉴的案例。 加之,自晋朝立国以来,总有人借着名誉有损者不得参加科举,设计许多学子白白葬送前途。 然而这条律法又是开朝先皇所立,废不得,且名誉有损的学子纵使为官也无法服众。 倘若有桩得以妥善解决的名誉案为例,往后遇见声誉损失影响面极广,尤其波及为官、婚姻、生意等大事,有百人或千人传定为造谣,根据事态轻重,报官立案,结果入档,告示众人。 这是林老爹所预想的方案,其他人做这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