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连讥讽都没有。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我……我忘了什么?”从未见过易鹤安如此眼神的殷呖呖眉头都没来得及皱,心底一慌。 易鹤安微眯起眸子,“就因为你想知道,你好奇,所以我就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吗?我们何时关系好到如此地步?” “其实我……” “我该说的也说了,该警告的也警告了。”易鹤安的眸光幽然,“你不要去招惹他,便什么事,也没有。” 说罢,他收回视线,欲走,衣袖却被人一扯。 重新看去,殷呖呖小脸委屈屈地望着他。 大大的眼睛,盛着雨似的朦胧水雾。 他心底蓦然一顿,无奈地叹气,“还有什么事?” “我就是脚崴了。”殷呖呖欲哭无泪。 “……” 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僵持着,易鹤安妥协,“我背你。” “那我们能换一条路吗?”殷呖呖弱弱地问。“就我们两家后门那条路。” 她不想走大路,人多,被其他人看见易鹤安背着她,还活不活了? “那你还想走哪条路?”易鹤安白了她一眼,说得好像他就不怕被人看见他背着殷呖呖似的。 殷呖呖松了口气。 看着易鹤安在她面前下蹲了些,素来笔挺的脊背也微弯着,她攥了攥拳头,小心翼翼地趴上去。 宽阔硬朗的脊背。 柔软娇小的身躯。 在接触的瞬间,两人都颤了颤。 尤其是来自于灵魂的颤栗,他们的脸色都颇为不自在,也都暗自庆幸着,对方看不见自己的神色。 不过,以殷呖呖的心大,不自在只是一瞬,她很快就嘚瑟地晃起小腿。 这可苦了易鹤安,贴着他的柔软磨蹭来磨蹭去,而且又实在难以启齿。 心里骂了几遍殷呖呖不知耻,脖子根都红了。 偏偏殷呖呖的手还在他的肩膀捏了捏,捏着捏着又往别处摸了去。 活了十八年,易鹤安从不曾如此狼狈。 殷呖呖仿若未觉,反倒苦口婆心道:“易鹤安,你应该多锻炼锻炼,你看这瘦小的身板,我平时打你都不好意思用力。” 易鹤安闻言,想到殷呖呖平时打自己的力度,那股子的羞耻顿消。 冷笑:“那我还得感谢你不好意思用力了?” “不用谢,毕竟你死太早,我这人生就没意思了。”殷呖呖豪迈地挥挥小手。 易鹤安黑着脸,背着殷呖呖继续走。 特地挑着偏的路走,要比大路多费小半个时辰的时间,但比起叫人看见,他宁愿多费些脚程。 只是如今的脚程,和以往不大一样。 “殷呖呖。”他声音听起来有些沉。 “嗯?”殷呖呖玩着发梢。 “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怎么这么……唔……”重。 最后一个字没说出来,被殷呖呖用手堵住了嘴巴。 “闭嘴!不许说!” 然而就在此时。 “老大……” 一声不可置信地喊声,让殷呖呖从易鹤安身后探出脑袋,然后面露惊恐。 “小……小赵子?!”她失声,“你怎么在这儿?” 赵笑笑还处在呆愣中,讷讷地答:“我家在这儿啊。” 气氛陷入诡异的沉默。 尖锐而满含怒火的一道妇人高喊传来:“赵笑笑!” 赵笑笑急忙回神,丢下一句“我娘喊我回家吃饭”,同手同脚身体僵硬地离开了巷子。 “咳……唔……” 殷呖呖掌心忽然酥酥麻麻的痒意,她惊得松开手。 “殷呖呖!你要捂死我吗?”满面通红的易鹤安侧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