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准备朝易鹤安扔过去的时候,发现易鹤安一脸嫌弃地看着她。 再看向一侧,姣姣正披着张贺的外袍,娇小的身板更显柔弱。 “披上。”易鹤安启唇,语气凉淡。 “哦。” 殷呖呖低低地应了一声。 雨依旧下着,虽然有渐小的趋势,但始终未停。 避雨亭中。 易鹤安沉默地坐在一侧,背靠边栏,没有汇聚点的视线落在茫茫的远处。 裹着湿袍的殷呖呖看向他,兴许有的人,哪怕狼狈不堪但举手投足仍旧尽显风度翩翩。 只可惜…… 她抓着袍子的手紧了紧,长长地叹了口气。 听见这声叹息的易鹤安,微侧着脸被垂着的墨发挡住,看不清神色,但袖下的手紧紧地攥起,指节泛着青白。 他发现自己真的很想撬开殷呖呖的脑袋,看看里面究竟装了些什么! 察觉到易鹤安不动神色间透出的杀气,殷呖呖撇撇嘴,看向其他人。 冲着自己笑得灿烂的姣姣、坐在姣姣身侧满是无奈之色的张贺、还有一脸委屈与可怜站在自己身边的赵笑笑。 独独缺了那个平日里存在感极低的家伙。 她看向赵笑笑:“小李子呢?” “李焕山去镇子里叫马车了,我们总不能浑身湿漉漉的回去。”赵笑笑真想说老大你总算发现少个人。 “他一个人?” “他自告奋勇的。”赵笑笑说这话的时候,视线瞟向一旁眨着大眼望着自家老大的姣姣。 算是他先前误会李焕山了。 只是为何张贺的妹妹看着他老大的目光更叫他…… “殷姐姐,你们今天怎么也在这里?”姣姣笑吟吟地靠到殷呖呖旁边。 “捉蝈蝈。”殷呖呖说时,瞧了眼赵笑笑。 赵笑笑心虚地撇开头。 “捉蝈蝈?”姣姣惊讶地张张嘴,“可是蝈蝈怎么也得三伏天才捉呀,春天里蝈蝈出来了,但不会叫,可不好找呢。” “春天蝈蝈不会叫?”轮到殷呖呖惊讶,她怎么记得自己隐隐约约在山里听到了蝈蝈振翅的声音? “是呀。”姣姣说着,指向易鹤安,“不过,易公子手里倒是有个东西能模仿蝈蝈叫呢。” 殷呖呖的视线移向易鹤安,恰巧易鹤安也过来,两人眸光相撞,易鹤安瞬时就转过头。 一旁的姣姣还在兴致勃勃地谈着蝈蝈,殷呖呖忽然就勾唇一笑。 呵,原来易鹤安也会讨女孩子欢心呀。 甚至也会用不落俗套的小伎俩。 她眼睛眯了眯,等等……易鹤安如此,不就是在为赌约努力,那她在干什么? 她居然在捉蝈蝈! 握草! 这不就等于敌人都打上门了,她还在听唱大戏吗?! 可她现在上哪儿去找一个? 她思索这个问题,直到李焕山坐着马车从镇子上回来。 几人挨个等着上马车的时候,轮到姣姣,她看了眼李焕山,眸光闪烁时咬咬唇,“你怎么不先回去换身衣服再来?” 陷入沉思自顾自走的殷呖呖没有注意到前面人停下来,直接撞上去,整个人往后倒,冷不防一只手扶住她摇晃的身子。 但只是一瞬,就松开了。 “殷姑娘,你没事吧?”张贺收回的手背到身后,眸光带了些关切看向殷呖呖。 毕竟对于殷呖呖今日救下他们一事,他还是心怀感激的。 “没事。”殷呖呖陡然回神,摇摇头,旋即怔怔地望着张贺,接着双眸一亮。 易鹤安想勾搭姣姣,如果她勾搭张贺呢? 就算易鹤安成功了,是不是还得叫她一声嫂嫂? 刺激啊!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