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柏林和封蔚应该都接到了皇帝陛下的密旨,让他们在教导太子上便宜行事,给了他们极大的权限吧。 “此番过来可是有事?”要开战了,曾毓也忙得很。且太子遇袭之时,他作为按察使也要参与其中。金刀卫的指挥同知已经到达北疆,除了最开始拜访了太子和他之外,其余时间,都是曾毓接待。 曾毓也是忙得脚不沾地。 曾毓道:“的确有事。这次所查之事,涉及到军中一员大将。因正准备对鞑靼主动出击,金刀卫不好直接到军中拿人,恐动摇军心。我便来这里先禀报给太子,并且问问你,要如何是好。是直接去拿人,还是你先给德王去个信,让德王定主意?” 虽然他们不能直接出入军营,但曾毓知道,太子和余柏林定有方法直接私下联系到封蔚,并不引起他人注意。 余柏林转头问道:“太子殿下,您觉得如何处理?” 大宝想了想,道:“虽然战前动摇军心实属不应。但这次涉及私通鞑靼之罪,既然要和鞑靼作战,更应该让此人暂时从军中离开。即使最后查明没事,但现在也不应该忽视任何怀疑的地方。” 曾毓心中十分满意。他知道太子一直是个很仁厚的人,为人处世上也是过于温和,少了些杀戮果断。 经历此事之后,太子成长了不少。 若是在之前,太子大概会因证据不足,不愿伤及无辜,动摇军心,而选择更软和的方式处理这件事吧。 “作为金刀卫,连这点决定都不敢下,陛下还真是派错人了。”余柏林轻笑道,“金刀卫,不就该有天不怕地不怕的心吗?这么优柔寡断,怕这怕那,还怎么监督百官?” 曾毓大笑:“好好好,我把你这话直接带给那指挥同知,若是他恼了你,可别怪我。” 余柏林道:“既然连这种提审的勇气都没有,那他大概也没勇气记恨我。” 曾毓继续笑道:“成,你不怕,你该进金刀卫的。你要是进了金刀卫,金刀卫肯定在你手上更加让人闻风丧胆。” 余柏林道:“并非我不想进,我非勋贵,出身不好,进不去啊。” 曾毓笑着摇摇头:“那这消息你是递还是不递。” “递,怎么不递。”余柏林道,“以陛下的命令,即使有指挥同知督办,德王也是能直管金刀卫的。待德王知道金刀卫审这么大的案子还能瞻前顾后畏畏缩缩,那指挥同知估计得被骂得凄惨。刘千户也同意让你来问我?” 曾毓笑道:“你倒是了解他。刘千户自然是不同意的,他赞成直接拿人。但上司在那,他也不能做决定。” “既然如此,那我就传这个消息吧。”余柏林开玩笑道,“腿伤了后,每日在家里也闲得慌。看看德王大骂金刀卫,也是种不错的消遣。” 曾毓仰天叹道:“你还真敢说。” 拿金刀卫当消遣,让太子替你做事,普天下也就你一人了。 好吧,还有陛下和德王。 曾毓在得了准信之后就离开了。他事情还挺多,这次是抽时间过来的。 待曾毓走后,大宝好奇道:“王叔真会生气?” “当然。”余柏林借此机会,把金刀卫的来历和只能给大宝细细说了一遍,“其实历朝历代都有如此机构,不过前朝和我朝放在了明面上而已。虽然朝中人多有诟病,甚至将金刀卫说得十分不堪。但以我之见,既然都有这种机构存在,还不如放在明面上来得更好一些,总会震慑到一些人。” “但前提是,皇帝是好的,对吧?”大宝问道,“林说,金刀卫就是一把刀,用的好不好,全靠皇帝对吧?” “是这样。”余柏林笑道,“不过皇帝不好,就不只是金刀卫不好了。就算朝中有良臣重臣撑着,也不过是苟延残喘而已。” 大宝慎重点头道:“我知道了,我会当一个好皇帝。”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