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没打上水的人家非常的不好意思,搓着手问陈艳。 陈艳面露难色:“这当初都说好的,再说你们已经枯了一个了,我们家里人也要吃饭,也很艰难的。” 陈艳这话说的虽然现实,当时大家却一点反驳的理由都没有。 是啊,人家自己家的井,已经很奉献了,怎么再好意思让他们再多拿一口出来。 这记录本还在旁边呢。 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他们这几天来打了人家多少桶水喝。 他们不能以德报怨啊。 “作孽啊,作孽啊,这老天为什么就不下雨啊。”大家哀怨着,陈艳看在心里也不好受。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不知道谁这么喊了一句。 “这里井枯了,那村里不还是有口井吗?他们人家那么少,死活霸占着井水不让我们用,还干部呢,一点干部作风都没有。” 这话说的很明显了,指的就是张会计。 陈艳在一旁抿了抿嘴没说话,民怨这个她没法插嘴。 “是啊!我之前远远的看着,他家的井那么大,到现在还是清澈的很,一点泥沙都没有,那拿出来给我们用用有什么不行的。” “就是,就是!” 村里人没打到水的,这会儿叫嚣的非常凶。 “走,我们大家一起去,我们不信他家还不敢开门!” “走!” “走!” 一鼓动情绪,原来围在沈家的人都拎着水桶,一个挨一个的朝着张会计家去了。 陈艳心里很难过,倒不是因为张会计,而是她想到了那一天村里人赌她家门口的事情。 想来也是这样,一句一句,全村人就都跟着来了。 说到底还是为了自己的私欲。 陈艳摇摇头,没再继续呆着,回屋去了。 “怎么样了。”胡秀擦了擦手走上前问道。 “去张会计家了。”陈艳面无表情的回答。 “天呐,真的和顾承那孩子说的一模一样。”胡秀感叹着,没再继续说话,转身去做饭了。 这个和她们无关,现在能保全自家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她们无能为力。 村里人拥挤着赶到了张会计家门口。 这里还是紧闭着大门,门前也没一个人。 大家看着这门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家砸门,让他不开门!” 有人指使,就有人跟着干,大家纷纷捡起石头,直接往张会计家门口砸去。 门不过也是木头做的,哪里能禁得起这么的砸。 很快里面出来人了。 “作孽啊,作孽啊,你们这是干什么啊,青天白日的竟然砸我们家的门。” 大家看出来人了,这石头也跟着停了。 可是那门到底是废了。 张会计听到声,慌张的跑了出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可是村里的会计!” 也许他不提还好,会计这词一出,大家更愤怒了。 “还是会计了,一点不为村民考虑。” 不知道哪个混小子,边说边砸了一块石头出来。 石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到了张会计的额头。 “哎呦!”石头很锋利,张会计的额头立刻就红了。 “谁干的,出来!难不成你们这是要明=抢啊!”张会计愤怒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