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三眼火铳和轰天雷的蛮夷?!”靖南王耿继茂用马鞭捅了捅自己的战盔。 “管他什么蛮夷,现在只能以广州城为主……你去带着两个牛录的骑兵,两千战兵……把那行军小炮也带上,留在这里没用……三天内必须回来,对了,至少再带回来五千民夫,其余的,鸡犬不留……” “嗻!”甲喇章京退下去了。 平南王尚可喜厌恶地看着三个跪倒在地上的乌真超哈……他挥了挥手,上来了六个新兵,把他们拖走。 他们三个人被拖走时面如死灰,没有开口求命,万一活命的可能也没有了,失陷了牛录章京,他们就是死路一条。 私下里逃命?离开了那个团队,他们也还是死路一条…… 靖南王耿继茂取出一颗烟来,又拿出火柴,给平南王尚可喜点上。然后自己又点上,轻松地说道:“平南王,用得着派出那么多人马吗?就算他们有大明的那种三眼火铳,哪里是我们骑射的对手——” 平南王尚可喜长长地吐了一口烟,说:“我知道不用……但是我等必须以虎搏兔……主子教过我等,任何反抗都必须消灭在萌芽中……这一点,我是越品越觉得主子真是英明……” 靖南王耿继茂双手抱拳,也冲着北面拜了一下,说:“主子英明!” 平南王尚可喜轻松地说:“等着吧,这事儿完了后,咱们建几座大庙……镀一镀金身,什么事情都会过去的。” “那敢情好啊!建庙的事儿,算咱爷们儿一个!” 宽阔的土路,两边植物茂密。 从广州城到龙山的大路上,两队骑兵气势汹汹地向着西南而来,它们的后面,则是排列较为齐整的军队,后面还有马拉着的小火炮…… 在类似的大路上,杨三仔在纵马狂奔,他远远地看到有难民在那大路上缓缓行走,他停了马,用略带忧郁的眼神看着那路上似乎不见尽头的人群。 他于是拐上了另一条小路,依然奔驰着。 陈子洛的管家斜背着包袱,推着木架子车快走,车上坐着陈子洛的一双儿女,陈子洛的妻子挽着包也在快走,但明显是很累了…… 陈子洛的管家说:“夫人,要不你也上车吧……” 陈子洛的妻子说:“快行,快行!” 走到一个拐角处……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了马蹄声! 陈子洛的管家赶紧放下车,抱着两个小孩子,就往草丛里钻,口中喊道:“夫人,夫人,我等快躲起来!” 陈子洛的妻子也慌忙地钻进去了,那架木架子车,就孤零零地留在原地。 他们刚刚钻进去,还不太深,好像是骑马的人就赶到了,他们赶紧蹲下。在草丛的缝隙间,依稀能看见不停挪动的马腿。 三个汉军镶蓝旗的骑兵骑马跑过来了,他们手中的马刀上还有鲜血的痕迹,刀身在阳光下闪着寒意。 他们跑到这里后,看到了那个车子,一个骑兵用刀把车上的包裹挑开,一看都是些衣物――――――他撇了一下嘴,明显不满意这些收获。 他盯着那草丛中看了会儿,突然喊了一句:“呔,看到你了,南蛮子!” 这句话的话音在两个小孩子听来怪异且吓人,小女孩子一下子吓哭了! 管家和夫人一下子慌了――――――他们没有想到小女孩子能哭,刚刚捂住小女孩子的嘴,可是小男孩子又哭了―――――― 那个骑兵满意地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喊到:“出来吧,南蛮子,献出你们的宝来,俺就不杀你!” 他身后的两个骑兵偷偷地笑着―――――― “再不出来俺冲进去,一个不留,全杀了!” 管家悄悄对夫人说:“小人一直受陈家照应――――――现在,我等出去引开他们,你们往里走――――――” 陈子洛的妻子惊慌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管家毅然拔开草,现出了身子。 “大王,大王饶命――――――小的全部身家都在身上!” 说完他把那包袱从身上解下来,一下子重重地丢到了马匹的旁边,包袱里面发出了金属相碰撞的声音――――――那个骑兵挽了个刀花,一下子把包裹划开,动作干净利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