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小一大的鹿皮挂在树枝上,鹿肉切割好了放在铺着树叶的地上。不远处的沙滩上放着鹿下水。这是俩个猎鹿的人。 建教授说:“这是水鹿。棕黑色的皮毛,很典型。” 孙德发点点头,说:“我记得广东海南台湾越南都有分布。” 建教授说:“如果我们用排除法,可以猜测这里是……” “不急,我们现在测量。” 孙德发的手表现在是十一点半,这是原世界的北京时间。他没有证据来确定他的时间与本地的时间完全相同,只好用高中生都会用的办法来确定。 他找了一根比较直的树枝插在地上,让建教授每十分钟画一下影子的位置,最短的必是正午,然后和自己手表上的正午十二点做比较,计算时差,就得出经度了。至于纬度,可以用最短影子的长度来计算,当然更方便的用六分仪。建教授被安排用前者的方法来计算,孙德发用六分仪。本来还有李子强,可由于他乱报,被踢出去了。 也许不精确,但有个大概就可以了。 孙德发的手表是瑞士爱波全钢运动型机械表,价钱昂贵,走时极为精准。他的手表到了十二点时,树枝的影子好像还未到最短,又过了两分钟,影子回弹上一条细线,孙德发心里一算,知道这大概是东经120度多一点,他立刻拿出六分仪对准太阳,计算反射光线后,得出北纬22度的数据。他又问建教授的计算结果,也是将近北纬二十二度。 孙德发拿出地图认真对照,大声说:“我们在台湾高屏河!” 李四和王三没有跑远。他们小心翼翼地在密林中向外偷看。一共有五个黑衣人,还有一条狗,有三个是哨兵,穿带着古怪的盔甲,拿着半长不短的火统,四处巡视着。还有两个在地上不知道干什么。不是偷自己的鹿肉吧?李四和王三又偷偷摸摸地换了个角度,想看清楚点。突然,那狗叫起来,俩人吓得一动不敢动。 “台湾?好地方啊。”宋士达一边安抚着狗,一边回答说。狗一直冲着密林深处叫,不是有野兽就是那跑的两个人没有跑远,正偷看他们呢。宋士达掀开自己的头盔,小声说了句:“他妈的,太热了!刚才看温度计是三十度,现在还不知道有多少了,肯定更高。” 三个人向孙德发拢过来,拿起地图看。不时点评着。 “原来我们来到了高屏河,这河的对岸不就是高雄吗?” “可惜,我只去过高雄的爱河,不了解高屏河。” “了不了解的,不重要,我可真要饿死了。” 上岸的时候,每个人都带了食物。但是额外出现的鹿肉让他们多了选择。 “拿点来,我们烤着吃吧。那个世界里它可是国家二级保护动物,有关系才能吃到,味道极好!”宋士达也早就认出了它是水鹿。又小声说:“我断定那俩个人不舍得这些东西,还在密林里,要不这狗的颈毛总是乍起?” “好办法,我们就把这鹿肉烤了吃,看他们出不出来。”伍大鹏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第六章 我们是过路人 刚回到海洋之心上,李子强愤怒地对孙德发说:“我们就没有想到带个炭炉?!” “有酒精炉就够了,我们煎着吃。” “哪有烤着吃有味?” “有就不错了,原本打算吃面包啃香肠。” 俩人从船上拿下来酒精炉,煎锅,食用油,一箱矿泉水,几个盆和一些调料,重新返回岸上。 宋士达找到一块鹿脊肉,用矿泉水细细洗过,然后用匕首切成了小片,在小盆里和着若干调料拌着。又抢过李子强私带的罐装啤酒,打开后倒了半罐,剩下的一口气喝了。 孙德发把酒精炉和煎锅桇好,点上固体酒精,倒上食用油,就要开吃了。 “一定要煎十分熟,这鹿肉新鲜不怕老。”宋士达嘱咐众人,“一会儿,我再煮个酸辣鹿鞭汤,壮阳得很。”众人哈哈大笑,脱下头盔和防暴服的上装,穿着它太热了。 煎鹿肉果然香嫩多汁,众人吃得欢气。警犬也享受人的待遇,一会儿一块兴奋地呜呜叫。那香味四散而去。 李四和王三在丛林里倍受煎熬。原本以为是鬼船,现在看来不是,也不是红毛番来抓私猎,他们的头发是黑色的,海盗倭寇的更不是,哪里有他们这般穿戴整齐。莫非是同行? 王三看见他们割了一大块鹿肉去,心疼地直哆嗦。可过一会儿,又见那人拎着把锋利无比的短刀,还要割鹿肉!王三心里的哆嗦要化为咆哮了。李四拉住王三,低声说:“鹿肉有甚要紧?再看看。” 警犬冲着密林发出低沉的警告声,脖子上的颈毛又乍起。伍大鹏说:“发仔,原本的世界里,台湾这儿是说闽南话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