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不敢进吗?万一进去呢?”一直不说话的程思琪忍不住问。就连刚才睡着的程秋娜也醒了,正静静听他们说话。 “你说不进去吧……肯定也有人进去过,但那些人吧……啧啧……基本没有能回来的!”老鱼头又摇摇头。 “死在里面?”王自力问。 “嗯,只要一进那片树林,保证活不了,那地方后来成为了一个忌讳。所以这样一来呢,因为长寿和尚在血树林里,我们也就不能再去祭拜了,而且慢慢的,我们这的人,生了一种怪病……”老鱼头说着一阵感慨。 “什么怪病,小毛医生知道么?”张南看向小毛。 小毛摇摇头,表示并不知情。 “那时候小毛还没出生呢!” 张南心想也对,小毛看上去最多不过三十多岁。 “说起来,那个病,可把我们折腾得够惨,村里人都不好过,我记得特别清楚,我们的怪病,就是从血树林出现以后开始的!” “究竟是哪种病呢?我一直没听说啊!”小毛问。 “这个病的症状是不是身上会痒?”张南跟着问。 “你怎么知道?”老鱼头愣了下。 “我观察到的。” “是啊……这个病,难受哟……不单单是身上痒,人还特别难受,有时候痛到不行,更严重的,还会莫名其妙的流血!”提到病情,老鱼头显得异常痛苦。 此时正巧一名老妇进屋给他们倒茶,老鱼头直指着说:“对了,这个我二姐,有次她就痛到嗷嗷叫唤,满地的打滚,她身上的血……真是……止不住地流啊!” 那老妇点点头,以一种不敢回想的神态说道:“嗯,是是是,别提了!” 张南越听越觉得古怪,问:“身上居然会出血?哪里出血?” “哪都出!上次吧……我记得是两条手臂,还有左大腿,肚子上也出了点血!”那老妇回答。 “这听着真是匪夷所思呀!是不是这么个事,先是那片树林变成了血色,然后你们身体再出现了这个会痒会痛然后还会出血的毛病?”王自力问。 “差不多吧。”老鱼头重点下头。 “你们没找过医生吗?小毛就是村医,你们也不找他?” “怎么可能没有找过医生,但有什么用呢?那时候我们特地去省城查过这个病,也有专门的医生跑来我们村给我们看病,那还是一点都查不出来!没人知道我们得的什么病,后来我们也不查了,想着这个病大概自己会好,结果几十年过去了,病是越来越重,尤其最近……我们天天感觉那个背痒得不行,经常要流血。你们说……就算我们让小毛来给我们看病,那管什么用?小毛一个村医,难道强过那些大医院的医生啊?再说我们村的人要面子,不想让外人知道那么多事……”老鱼头越说眉头皱得越近,几乎是在向他们诉苦。 “那倒是。大医院的医疗设备和技术,我一个小小的村医,肯定没法比。”小毛说。 “就是!我这几天真的难受到不行,皮都快被我抓破喽!”老鱼头的二姐替他们倒完茶后没有立即出门,而是呆呆地站在门旁听他们说话,顺便跟老鱼头一块诉苦。 “对了,还不止这些嘞!我们的背上,还长出很多血印子,去都去不掉!”老鱼头抱怨。 “血印子?什么血印子,给我们瞧瞧。”王自力说。 “行!”说着老鱼头脱去外衣,毫不避讳地把里面毛衣撩起来,将后背对向张南等人,只见确实如老鱼头所说,他的后背满是一块块深红色血印,仿似人的手掌,呈现不规则状。 “哎哟,好恶心!”程秋娜不敢再看,转过头去。 张南和小毛凑近了瞧,小毛还伸手上去摸了摸。 “疼吗?”小毛问。 “现在不疼,有时候疼,有时候还痒!”老鱼头回答。 “看着有点像败血症的症状,但根据描述,应该不是。”小毛说。 张南观察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 老鱼头把毛衣放下,重新穿起外套,喃喃说:“就是这个病,把我们弄得生不如死。外面的人眼红我们长寿,其实不知道我们的苦!想想干嘛要长命百岁,开开心心活个几十年,比我们可强多了!” “倒也是。”王自力觉得老鱼头这番话充满哲理,深表认同。 “从表面看,很显然,你们得的病跟那片血树林有关……”张南心头起了一阵悸动,“那片树林还在吧?” “在!”老鱼头回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