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内只有一张床,连电视机都没有。除此之外,无论客厅还是卧房,窗户上贴满了各种被剪下的报纸,起初胡悦以为这些报纸是用来遮蔽阳光的,可卧室的窗户明显不对外,却也贴着报纸,况且这些报纸剪切非常整理,上面内容基本是些时事新闻。 另外,当丁克一踏进房间,那种被窥视的感受便越发强烈,仿佛空气中有个灵魂在飘荡,对他们发出阴笑。 “看来我们这姑娘即使会开网店,生活方式仍然比较传统啊,喜欢读报。”胡悦笑笑说。 “乔菁以前喜欢读报纸吗?”丁克问冯明雁。 “没有啊,菁菁不看报纸的呀,我们家没这习惯的!”冯明雁回答。 “那就是被城里人的思维观念给影响了。”胡悦推测。 聊了几句,他们开始在房内搜寻,结果仅隔片刻,身处卧室的许纬便发出一声叫唤,其他人忙赶去卧室,只见许纬手中捧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盒子里全部是些红色木梳! “哪找到的?”胡悦两眼盯着红木梳问。 “床底下。”许纬还没缓过劲来。 许纬把盒子放到床上,丁克和胡悦数了数,发现总共有二十多把红木梳,形状不一,但大体相似。 “就是这些害人玩意了!”胡悦说话间,对一堆红木梳流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感。 “其他人都是收到这种红木梳后死的,我们会不会有事啊?”郭爱英不放心地问。 “管它有没有事,反正我等会一把火全烧了,要找就来找我!”隆哥大声说。 “别……别……这些木梳子,都是我家的,都是我家的!”冯明雁忽地做出一个保护盒子的动作,可怜巴巴地说。 “你家的?是你家人还活着的时候,乔菁买的吗?”丁克问。 “对,以前就有了!”冯明雁低下头回答。 “那说明这些木梳子不是新买的,是乔菁从老家带出来的?”胡悦问。 “对,对,对!”冯明雁的眼睛都不敢瞧胡悦。 “我不懂了,买那么多梳子干嘛?能吃啊?”隆哥问。 冯明雁沉默,没有作声。 “梳子是谁买的,乔菁?”胡悦又问。 “没……是她哥小冉买的,放在家里……”冯明雁的声音轻到快听不见了。 “她哥买的?”胡悦越听越迷糊,“她哥不是老欺负她吗?给她买那么多梳子干嘛?” 冯明雁幅度很小的摇摇头,像在颤抖一样。也不知她是不清楚,还是不想回答。 正当胡悦准备追问时,冯明雁突然手捂胸口,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表情瞬间很痛苦,呼吸声也在短时间内逐渐沉重,一下坐到了床上。 “你怎么了?”丁克急问。 “我……我……我……有哮喘……”冯明雁脸涨得通红,话都说不清楚,只是一味喘气,还拼命咳嗽。 丁克和胡悦仔细打量冯明雁,发现冯明雁不像在伪装,应该是哮喘病真的发作了。 “行不行啊你,气雾剂带身上没?”胡悦问。 许纬帮忙扶住冯明雁,示意郭爱英把她那半瓶矿泉水拿来,冯明雁喝了好几口水,才稍稍有些好转。 “没……放在我住的旅馆里。”冯明雁回答。 “那怎么办,送她回去?”胡悦没了主意,问丁克。 “行,你送她一下吧。”丁克知道,哮喘发作有时也会比较危险。 “那跟我走吧,许纬你扶她到车上。”胡悦说。 当许纬慢慢将冯明雁扶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