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反常。 所以他才会选择自己大致的扫一遍。 除了刚刚那段,后面还有一些类似的,但基本上都是一句话。只有最后一段占了将近一半的篇幅。 黎锦定睛看去—— “写给著者: 梦寐先生,不知您能否看到我写的这张信,可我心里的话有很多,想写给您来分享。 从字里行间中能看出您年纪不大,有了孩子,我推断您大概成亲三四年了。 我想,您应该与我同龄,只可惜我到现在还没有孩子。虽然娘家强势,但也不能一直拦着夫君不纳妾。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因为我长久怀不上,他对我的态度从最初的嘘寒问暖,成了如今的不闻不问。 从前良人,终成陌路。我心已死。 原本我想此生长伴青灯古佛,以求下世平淡安稳。但看了您的《杂记》,我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您的生活已经如此值得羡慕,却还坚持写东西。 你的文字告诉我,努力的人才会得到老天爷的青睐,才能一直过得幸福。 以前生活的种种,都是我作茧自缚。 我已想开,打算开启一段新的生活,希望《杂记》能跟府城小报一样,一直发行。我定会认真研读。 望您平安喜乐。” 黎锦不动声色的翻到下一页,看向秦慕文。 秦慕文刚喝了一大口中药,正酝酿着咽下去,不巧对上阿锦漆黑的双眸。 他一口气提到嗓子眼儿,却又跟满嘴的中药撞上,但他很乖,依然闭着嘴,把所有的药咽下去,才控制不住的弯腰咳嗽。 黎锦拍着他的脊背,帮他顺气。 “文文,小包子喝汤都不会被呛到。” 秦慕文微扁的杏眸瞪圆,拿他跟小包子比?可他这次真的是不小心。 黎锦挑眉看他,在他一个上辈子活了二十九年,这辈子又活了两年的人眼中,十九岁的秦慕文可不就是个孩子么。 秦慕文咳好了,端起碗继续喝药,这下他很注意,在喝的时候不去看自家夫君,就不会被呛到。 黎锦看着黑漆漆的汤药已经到底,在他放下碗的时候,给他嘴里塞了一颗蜜糖。 “这药喝了后会犯困,现在去屋里休息?” 秦慕文果然很给面子打了个哈欠,被黎锦抱起来的时候,还不忘拿上府城小报。 翌日,黎锦去书院,小茶则按照黎锦教得法子煎药,煎几遍,倒多少水,都得固定剂量。 秦慕文给小包子喂了饭后,自己去书房给那位姑娘写回信。 赵双今日穿了颜色很深的短打,步伐很大,走路带风,乍一看根本不会当他是个哥儿。 要不是他眼尾下方的朱砂痣还在,秦慕文都要当他被掉包了。 赵双一开口,便又是那熟悉的调笑声音,“怎么?被我吓到了?” 秦慕文说:“可不是,十几日没见你,你这都要变得我认不出来了。” 赵双轻车熟路的坐在秦慕文身边,见一个接一个小巧精美的字从他笔下出现,说:“你那话本子不是写完了么?怎么还在写呢?” 秦慕文把自己收到读者反馈的事情说了,他眉宇间有难掩的怜惜。 “我不知道那姑娘打算做什么,不过看来是往好的方向进展,我就想鼓励一下她。” 以免她心中再次生出颓唐。 毕竟十几岁的大好年华,以后长伴青灯古佛,对一个姑娘来说多么残忍。 赵双感慨:“阿文,你真的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 秦慕文写完后,搁下笔,把回信放在一边晾干,窗外的阳光透过油纸,洒在他愈发精致的眉眼上。 秦慕文眸色较浅,被阳光照着更显剔透。他微微阖上眼帘,长长的睫羽在眼底留下一道阴影。 他没看赵双,说:“双双,你今日来找我,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秦慕文天生敏感,自从赵双开始刻意的学男人走路,他就察觉出了不对劲。但是那会儿正好是赵双夫君罹难三年的日子,秦慕文便没开口。 后来再问,赵双便说这样走路方便。 秦慕文自然不信,但也知道自己问不出什么来。 后来一拖就是半年,过年期间,赵双母亲给秦慕文说了那些话后,果然管着赵双,不让他在黎锦在家的时候去找秦慕文。 元月、二月期间黎锦都在准备院试,秦慕文也无暇顾及其他。 真的要算起来,秦慕文都有三个月没跟赵双好好的说话吃饭了。 赵双这次能主动来找他,肯定不是简单的叙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