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浇水完毕!” 韩久久满足的拍拍手,还回味了一下操控水鱼的心得,自语道:“暴涨的神力还得慢慢熟悉,一点点再捡起来,不然以后肯定根基不稳……嗯,这不年不节的,有人来拜土地?” 韩久久惊异,因为她的神念感应到,有人带着香烛纸钱来到了她神像所在的土地庙! 看了看不知何时已经全黑了下来的天色,看来她的感悟花了不少时间,韩久久不在意的撇撇嘴,神祇最不缺的就是时间!继而她把所有的视线转向了现世她神像所在地方。 那是一个奶奶级的人物,虽然头发还没有全白,但褶皱横生的皮肤已经将她的年龄暴露无遗——韩久久的视线透过神像扫视四周,没有人跟着,这位年纪颇大的奶奶就一个人带着贡品纸钱,在这漆黑的夜色中爬上了离村子并不算太近的土地庙。 “发生了什么事情吗?”韩久久暗道,因为土地庙翻新后配上了电灯,白炽的灯光下,一双还擎着老泪的眼睛清楚的映入韩久久的眼帘! 苍老的身子抖抖索索的在一个铺垫上跪下,一叠一叠的贡品被摆在台前,看得出贡品准备得很匆忙,别说跟正规的大祭礼比了,就是初一十五来随便拜拜时要求的糕点、水果都一样没备齐! 神台上一字摆开三碟儿,一碟白米,一叠红糖,还有一碟干脆就是自家产的豆腐——嗯,这老太太是村子里磨豆腐的阿婆,儿子早些年进山的时候不小心掉下山口,然后就那么去了,儿媳后来也丢下一个还吃奶的小子跑去改嫁。 那小子就叫韩家俊,现在六岁,是老阿婆用磨豆腐的手艺拉扯大的,她的命根子,也是韩九妹的青梅竹马,早上的时候还一起放牛…… “难道……” 韩久久心下一个咯噔,有了一些不祥的预感。 果然,老阿婆点燃了一炷香插上后,眼泪就像开了闸的洪水,“噗噗”砸在烧着纸钱的铁皮盆里,怎么也止不住! “土地公……土地婆哦,可怜可怜老婆子我……我磨豆腐……都八十多岁了……也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怎么就都报应在我身上了呢……” “老婆子就一个娃……四十岁就去了……儿媳走就走了,我也没为难人家……丢下一个娃,也能延续老头子的香火……才多大一个奶娃娃,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大……六岁啊……才六岁啊……” “放个牛……怎么就把人放不见了呢……老婆子从四点钟一直找到现在,村里村外都翻遍了……鱼塘我都捞了……没有啊……村里人都帮着找,山上也找了,放牛的娃说回来的时候就不在一起……他骑着牛先走了……这骑着牛能去哪呢……找不着啊……” “土地婆哦,我实在没办法了……给你烧香、给你磕头,你帮我找我的阿俊啊……求求你帮我找我家阿俊啊!山里那么黑……我总看见阿俊哭啊!他爹也在哭啊,怪我怎么没照顾好阿俊……我拿命去换都行,求你啊……” 豆腐阿婆已经八十多岁了,连牙都掉了好几颗,说话都漏着风,夹着哭腔,絮絮叨叨的语句有些错乱,砰砰的乱磕着头,韩久久又想阻止又怕惊了她,手忙脚乱的听了许久方才弄懂,是中午跟他们一起放牛的阿俊走丢了! 韩久久心下一凛,连忙一指将已经有些胡言乱语的老阿婆点得昏睡过去,白炽灯下,那满是皱纹的额头上猩红一片,已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磕出了血来! “这……” 茕白的鼻头有些酸涩,老阿婆向来坚毅,夫死子丧的情况下还能独立抚养一个年幼的孙儿,如果不是真的走投无路,是不会露出这样心如死灰的神情的“连鱼塘都捞过了……”,韩久久不知道那是怎么样绝望。 轻手轻脚的给老阿婆敷上草药,留下几丝神力帮助她安稳心神,韩久久顿了顿,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