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离得太远,想要所有人一起跑是肯定不可能的,只能让一个人出去报信,而且还不能报附近的官。” 对于官场上那一套,王萱耳濡目染,想得比江梨还要透彻。 “这种事情肯定不是第一次发生,官府不可能完全不知,要么是碍于权势不敢管,要么是牵涉其中不能管,不管怎么样,如果想要上面彻查此事,最差也得往京城里告。” 姑娘们惊疑之下,纷纷面露怀疑。 “怎么可能去京城,京城里的官老爷我们连见都见不到,怎么可能管这种事情。” 唯有捡了江梨玉佩的姑娘默然不语,半晌,才扯了扯江梨。 “你身上的首饰簪环都是上好的,为什么你一定要藏下那枚玉佩?” 江梨摇摇头。 她和王萱的身份,说出来了,是会给这群姑娘们信心,但很有可能也会莫名夸大这种信心。 万一有人沉不住气,嚷嚷出来,那才叫真的坏了事。 “只要有机会进回京,这件事情我肯定是要查个水落石出的。“很明显,王萱和江梨想到一块儿去了。 身份是肯定不能说的,但也必须要给她们一些希望。 “我家有一个族……堂叔,在刑部当郎官,若我能回去,我必定让我父亲出面,去找那位堂叔,此事绝不算完。“王家在京城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王萱这事儿还真没说谎。 江梨适时补刀。 “钗环都好说,稍稍富贵一点的人家,女儿的首饰头面就不会差,但玉佩不同,有些纹饰不是商贾之女能够用的,我猜这些人再怎么胆大包天,也绝对不敢把手伸向官场,但凡发现有些沾亲带故,必定要横生枝节,所以我才怕她们认出来。” 王萱有个在刑部的族叔,江梨有证明自己是官宦家女儿的玉佩,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姑娘们的眼中重新燃起希望。 “能够证明我身份的东西只有那一块玉佩,我已经扔在路上了,所以我没办法跑出去报官。” 江梨十分冷静。 即便她是县主,即便她有贤妃照拂,那也是她在宫中的立足之地,绝不是在京城。 天子脚下,一个县主根本不算什么爵位,但左相家的嫡小姐不同。 这种身份,随便往哪里一戳,官员都得掂量一下。 只要王萱能有机会出去报官,只要不是正好一头撞上对方幕后主使的嫡系亲信,她们获救的可能性都会很大。 何况这里还是在京城附近。 偏远一点的地方,不知道左相是个多么大的官儿,很有可能不当回事,但京城附近不同。 按照平时的时间,还有一个时辰,她们又要重新被装进骡车赶路。 江梨还想继续说,柴门猛然被推开。 一脸怒容的妇人似乎是有着天大的怨气,嘴里骂骂咧咧,逮谁打谁,见谁拧谁,把所有人都踢了起来。 “起来起来起来,一群没用的东西,都给我滚上车去。” 王萱轻轻拉了拉江梨。 “刚刚他们送晚饭时,我留心听了听,似乎是有什么新的消息传过来。” 江梨微微皱了眉头。 “他们每次都要清点人数,少了一个人都会知道,若说真的要跑,起码也要制造机会先留在一个地方,让他们无暇来管我们是不是少了人。” 王萱点点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