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她们都在说什么啊! 礼仪嫫嫫:……可如此,车架不合礼制,宫中风气就乱了。 江梨:无妨,礼制上有说事急从权,虽然并不紧急,但若此时立刻派人告知皇后娘娘请罪,等皇后娘娘发落下来,同时让抬轿的人走慢些,届时若皇后娘娘准许,便不算越矩,若娘娘不允,也能让她知道教训,若担心娘娘不允,也可同时派人向皇上请罪,若皇上允准,便再无禁忌。 礼仪嫫嫫点头受教,连连称是。 侯夫人扶额而去。 她请的不是县主,是一个神啊! 江梨第一天来,别庄规矩也没那么多,起得又早,便和侯夫人一同吃早饭。 起居嫫嫫静立一旁,眼睛眨都不眨,盯着江梨手起筷落,整整一顿饭,愣是没找到一个开口的机会。 江梨吃得泰然自若,反倒是侯夫人,被盯得有些心里发毛。 吃完饭先讲解各色首饰。 侯夫人不死心,继续跟随。 负责掌管首饰的珍宝嫫嫫拿出一个匣子,里面是历代历年积攒下来的各色首饰画册大全,宫中不传之秘,司宝局的传世密典。 江梨看图说话,如数家珍,说起来有些首饰的历史渊源,甚至比珍宝嫫嫫还要精通。 嫫嫫拜服,放下身段,虚心请教,听得如痴如醉。 侯夫人脱力跪地。 唯独典仪大人授课时稍稍好些,能压得住场面,江梨听得十分认真,还做了笔记。 侯夫人在一边听得有些昏昏欲睡,但大体还算满意。 课后典仪大人要了江梨笔记看了一眼,随后转头和侯夫人借纸笔,说是江梨这笔记做得实在太过标准,她要抄一份回去,给女官所里那群不成器的东西作为范本展示。 侯夫人无语凝噎。 第二天,除去女官所来的典仪大人,其他三位嫫嫫一改第一天的严肃之态,齐刷刷丢下江梨,来到侯夫人面前,跪地请辞。 县主举动行为无可挑剔,奴婢自入宫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标准的礼仪,夫人恕罪,奴婢见识浅薄,实在无法教授县主。 ——这是深表惭愧的起居嫫嫫。 县主熟悉礼制,待人接物毫无任何问题,奴婢昨日与县主交谈,只觉得受益匪浅,不知县主回京之后,可否莅临仪礼司,指点一二,奴婢谢过县主大恩。 ——这是表示拜服的礼仪嫫嫫。 县主对于首饰衣服搭配堪称完美,奇思妙想,奴婢拜服,司宝局的衣料册尚缺三页没能补起,奴婢斗胆和夫人讨个恩典,不知县主回京之后可有空闲,是否能劳动县主大驾,为司宝局补齐资料,司宝局上下必定感念县主恩德。 ——这是已经在打江梨主意的司宝嫫嫫。 侯夫人目瞪口呆。 然后当即拍板,所有嫫嫫尽数留下,给江梨打下手,由江梨负责总管监督,教习自己族中小姐的礼仪,不求能达到江梨那种让人无可挑剔的水平,但求进京之后不被人笑话,她就心满意足了。 反正最近路上也不太平,京中也没事,江梨又必须来自己这里走个过场,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所谓温故知新,在教别人的同时,自己也能巩固一下那些已经深刻理解过了的规矩呢。 侯夫人为自己的机智深深折服。 于是县主姑娘的日程再次调整。 每天上午听典仪大人授课,从天文地理讲到人文历史,从琴棋书画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