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百姓,再配上一个狗头军师的配置,目的还是捞口饭吃,看到钦差就和看到亲爹一样,只恨不得连县令家新娶的第五房姨太太的娘家隔壁那条狗叫什么都和钦差大人说个明白。 除了他们截下来的粮草已经全部填进了肚子,无法追回之外,剩下的银钱刨去打造武器建造房屋,还剩了不少,据陆鸠爆料,能截下那点粮草也纯属走了狗屎大运,押送粮草的官兵又怂又少,他们埋伏的地点也足够的好,最关键的是,东西也不多,就两车八袋,随便分分,这里接济一下邻居,那里送一送亲戚,没吃几天就见了底。 正所谓拿手软吃人嘴短,街坊邻里都沾了好处,不遗余力的在四处宣扬贼寇有多么的凶悍,县令胆小怕事,还要分出人来盯着城中不要有人借机闹事,又怕京中贵人看出端倪,自然不敢派兵围剿,只能息事宁人。 所以谣言啊,口口相传啊,就是这么来的。 百姓们说起八卦来,总是最有热情,连带着江梨也听得津津有味,连睡觉都忘了。 易北收集到了自己最想要的东西,心满意足,当场拍板,决定铁面无私,当一回青天大老爷,表示一定会榨到富户毫无油水,大家一起挨饿。 众人欢呼,一致推举陆鸠充当向导,继续带领钦差大人县城一日游。 “你似乎对县衙很熟悉。” 群起声讨无良奸商和黑心官员时,大部分的人都是在泼声痛骂,然而并没有骂出什么实质性的东西来。 但陆鸠不同,几乎条条都说到关键,每一句话都能点上酸筋,只差背出一本县太爷的账本子来,以供自己翻阅参考,照着这个来抓人。 “有段时间为了糊口,当过一阵子前任县令大人的幕僚,不过后来这一位大人走马上任,觉得我是前任心腹不可信任,找着机会把我辞了,但大体来说,为官之道都是一样的,只要是想贪,总少不了挖空心思想着藏钱的方法,前任的县令大人为了这点贪污银子是费劲了心思,据草民猜想,有了前一任的努力,现任的这位大人能够省不少事。” 当年留在县衙的前任县令班底还有不少,虽然说真正的心腹都是跟着县令走了,但事情做久了,总会有些或真或假的消息传出来,也总有人想要邀功,拿着现成的功劳去邀新主子的宠,万一就被找到了呢? “前一任的孔大人,捞足了油水升迁走了,虽说临走时钱都带上了,但藏钱的地方毕竟是填不住,就在花园里的假山石洞里,我曾今看到过孔大人半夜从那里出来,大概是错不了。” 在已有的东西里新挖个密道有多困难啊,大概孔大人也是直接吃的上一任留下来的老本。 易北若有所思,看了陆鸠一眼。 “当贼寇不好受吧。” 陆鸠笑笑,似乎也并没有在意易北直接说了个贼字。 “都不容易,好年头谁想上山落草呢,大家不过就是想过个安生日子,等事情平息了,再回去县城里住着,所以屋子都不建得多好,省得以后丢起来心疼。” 都是有家室的人,谁不惦记着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寨子里不打劫时,除开留人值守,大家都还轮着回家里去住呢,对外一致口径都是做点小生意出远门,这样底也干净,不至于就真的变成了贼回不了头。 “你家室也在镇上?” 陆鸠相当自然的点了点头。 “自然,儿子都三岁了,正要教他认字,哪能天天往山上跑,多半都是待在家里,如果不是掌柜的说店里住进来几个挺奇怪的人,我也不会来看。” 江梨:“……” 所以说,说好的进京赶考被洪水阻在这里没法动身呢! 合着你们俩前一天晚上说的全特娘的是假话啊!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