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呢。 侯夫人和老夫人在得知陈令去了西戎后,担心受怕了一阵,这会儿知道他没事了,心情转忧为怒,也都在一旁喝茶吃点心,等着看陈令挨他老子的揍。 这孩子,这么大的人行事还莽撞得跟个愣头小子一样,不揍一顿,都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陈瑜和其妻本也想围观热闹,但考虑到妻子怀着孕,陈令被打的场面太过吵闹,恐惊了腹中胎儿,遂只好遗憾的没去。 至于老侯爷,拿棍子揍一顿陈令的主意,就是他出的。 这家里人打的主意,陈令在路上就从下人嘴里套出来了。 他挑了下眉,呵笑了一声,“我说呢,突然这么殷勤派人来接我回去,原来打着这主意。” 到了家门口,陈令眯了眯眼,忽然计上心头。待跨进镇远侯书房门槛时,没见着镇远侯的面,他就先哭丧了起来:“爹你可真是坑起儿子不手软,我这千里追媳妇好不容易要追到了,你给我来这么一出,我都二十好几了还没娶妻,你是不是想让我这一辈子都打光棍啊?” 镇远侯被哭懵了,以致一时没反应过来。 屋里的侯夫人和老夫人都迅速且准确的抓到了他话里的重点,异口同声道:“你把人席姑娘追到手了?” 第078章 “我这正盘算着备什么礼上门去和未来丈母娘提亲呢,结果忽然一道圣旨下来,把人召到汴梁来。”陈令瞥向镇远侯,控诉:“我计划全落空了。” 老夫人和侯夫人一听,顿时也朝镇远侯投去责备的眼神,婆媳两个一起埋怨道:“什么时候下圣旨不好,偏这时候下?” 镇远侯直道冤枉,那圣旨又不是他下的?和他有甚关系? 侯夫人道:“你是辅政大臣一把手,皇上下这样的圣旨,难道你会不知道?” 镇远侯道:“知道是知道,可辅政大臣又非我一人,这旨意是皇上征得大家一致同意后下的,我如何拦得住?” 老夫人道:“皇上下的圣旨谁要你拦了?你既然知道有这么道圣旨,那你该提前给令儿透个气。” 母亲发话,镇远侯即便不想背这锅也得认了,“是儿子错了。” 老夫人顿嫌他敷衍,偏一旁的陈令还火上浇油,委屈巴巴道:“爹从小只会追着我打,何曾认真关心过我。我这么大个人了,您这还备着棍子等我,传出去别人少不了一阵笑话我这二十来岁的人了,还跟穿裤衩的小孩似又挨慈父棍。旁人笑话我倒也罢,你说这要是传到姑娘家耳朵里,人姑娘会怎么看我?” 他只说姑娘,没特意指明是席香,但书房里哪个不明白他指的就是席香。 侯夫人想起席香是英姿飒爽的姑娘,喜欢的肯定那等光风霁月的伟岸男子,怪不得小儿子出身好长得好性情这几年却讨不到她一点欢心,原来问题是出在这儿! 哪家姑娘会看得上一个成天被亲爹追着打的男人? 侯夫人琢磨明白了,但碍于镇远侯到底是她丈夫,在儿子面前她还是要给丈夫留一点颜面的,便只投去了责备的眼光,委婉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但老夫人可就没这么客气了,当着孙子的面,数落起他这当爹的只会棍打孩子,完全不关心孩子云云,直把镇远侯说得几欲大呼冤枉,他拿棍子的时候,她们可没阻拦,还吩咐下人端点心瓜果上来,一边吃一边看戏。 陈令见状,趁机就溜了。 家里人向来不管他爹和兄长的公事,席香这事,他最大限度能帮的就是向家里表明自己态度,让家里人心中有数,至于家里人该怎么怎么,他不会去干涉。 从镇远侯书房溜出来,陈令连口茶都没喝,又进宫去了。 他进宫的时侯,席香正在驿站里休憩。其实她大可不用在驿站,她在汴梁也有一处御赐的将军府,但那处府邸她未曾去住过,也没找人去看宅子,空荡荡的屋子,去了只能吃满嘴尘埃,远不如在驿站来得舒心。 闭目养神的间隙,席香想着要不要去看庄鸿曦,但思量了片刻,想起自己现在是罪将的身份,一到汴梁就去庄鸿曦府上,有攀附之嫌,会给庄鸿曦带来麻烦,她最终没有亲自上门,只托驿站的卫兵带着她从桂州带来的一些补品药材去了一趟将军府。 驿站的卫兵去了很快回来,给她带了回话:“大将军托小的给您带句话,明儿朝上您记得穿金甲,免得遭不住大家伙的唇枪舌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