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惠犹豫了下,何陆云又说:“不要几分钟的,我就听一下节律整不整齐。” 而且他的神情是严肃的,眼光也是清明的,完全一副医者的派头,并没有丝毫亵渎的意思。 她便也就没有反对。 何陆云将听诊器隔着毛衣放到她胸口,一面又拉过她的手腕,给她数了下脉搏。听起来还算好,只偶尔有几个早博,脉率跟心率同步,差不多算是正常了。 他又转到她身后自背上给她听了听肺部,也都挺好,便也就放了心。 吃完早饭,何陆云征求周子惠的意见说:“你要不要再输一组液体?” 周子惠摇摇头说:“我一会要去客运站赶大巴,你也得去上班。” 她又开始了。一旦意识清醒,她就摆出一副泾渭分明的架势。 何陆云心里又不痛快了,板着脸跟她说:“赶什么大巴?你的感冒还没好利索,谁知道还会不会发烧,万一路上出什么事怎么办?” 周子惠其实心里也不大确定,身体上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虽然比起昨天感觉是好多了,但还是有些不舒服的,她也担心自己能不能经得住长途的跋涉。 何陆云看她犹豫,便又说:“别犟了,我送你回去。” 周子惠看了看他,眼光明显缓和下来,不再像以前那么坚定,低头说:“你还得上班。” 何陆云说:“跟院里请了几天假。” 周子惠便没再说什么了。 何陆云看看时间差不多,便拿了温水过来,监督她服下感冒和消炎药。 十点多的时候,天气暖和一些两人才出发。既然是自己开车,也就方便多了。 周子惠是躺在后座一路睡过去的。起初她还有些担心,一再叮嘱他开车要小心。他昨晚一直在照顾她,其实并没休息好。 何陆云说:“你放心好了,又没几个小时。而且我今天心情很好,不会有事的。” 那么他上次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出的事? 车里开着暖气,周子惠脱了大衣,将何陆云递给她的薄被盖在身上,不知不觉就睡到了家。 他们是下午两点左右到的周家。周明和郝国英都没想到周子惠会在这个时候回来,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周明埋怨说:“你这孩子怎么也不说一声就回来了?” 周子惠说:“怕你和妈担心,所以就没和你说。” 郝国英则嗔怪着自己家老头子:“回来就好,你说孩子干吗?”一面却把眼光落到了周子惠身后的何陆云身上,“这是……?” 周子惠看了眼周明,硬着头皮介绍说:“这是我们医院的何医生。” 何陆云走过来说:“阿姨您好!” 郝国英点点头,笑着招呼他进屋坐,她是典型的农村妇女,话不多,纯朴实诚。 周子惠又看了眼周明,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