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还被认为不堪大任。” 严嵩入阁后引起很大争议,给事中沈良才和御史童汉臣等人劾奏这位新相爷奸险贪污,不堪大任。严嵩以退为进,自己上章求去。嘉靖帝当然不允,手诏百余言慰留,又加严嵩“太子太傅”,旗帜鲜明地支持这位青词老臣。这一风波虽已平息,严嵩仍怀恨在心,借机旧事重提。 嘉靖安慰道:“爱卿勉尽忠诚,勿介意人言,只要尽职。” 严嵩又脸色沉痛地说道:“微臣奋往直前所办之事,均是皇上决定。那些朝臣表面上攻击严嵩,实际上是在攻击皇上,必使人主孤立于上,在位皆无出力任事之人而后为快。” 此话一出,嘉靖的脸立即垮了下来。被群臣孤立,这恰恰是嘉靖最不能容忍的。他语声沉沉道:“爱卿言之有理,朕明日立即将上章弹劾的沈良才、童汉臣等人外贬,以示警告。” 严嵩喜不自胜,表面上却装得十分深沉,叩首感恩道:“君父之恩同于天地,予也一息尚存,此志靡懈。” 嘉靖每次在钦安殿的暖阁内召幸王宁嫔,必定有在殿内当值的宫女遭殃。嘉靖服下那先天丹后,一夜可御十女,一个王宁嫔自然不够他消遣。王宁嫔离开后,他便在殿内转悠,见到哪个宫女较有姿色,立即抱到暖阁内。少则一人,多则三四人。即便是白天到殿内祭拜,只要兴起,也不分时间场合,随意拉了宫女就到暖阁内寻欢作乐。 就在嘉靖到西苑值庐见严嵩之前,钦安殿内刚刚有两名十三岁的小宫女被嘉靖折磨得死去活来。这两个小宫女,一个叫关梅秀,另一个叫刘妙莲。可怜她们晚上饱受摧残后,第二日还要挨王宁嫔一顿毒打。 天光微亮,打骂哭嚎声不断传来,正在采露的宫女们已经麻木了。这样的惨景,隔三差五就要上演,已经司空见惯。 杨金英、邢翠莲、姚淑皋、张金莲、苏川药都在一处干活。除了金英和翠莲原本就被嘉靖强幸过之外,这些日子以来,姚淑皋、张金莲、苏川药无一幸免的先后遭受嘉靖的蹂躏和王宁嫔的毒手,一个个面无血色,灰惨不堪。尤其是姚淑皋,原本身子就格外娇弱,她刚进宫时,处女月信要被用于制丹药,陶仲文指示为保持宫女的洁净,不得进食,而只能吃桑、饮露水。当时姚淑皋饿得头昏眼花,偏偏那弱不禁风状在嘉靖看来另有一番风情,被强行临幸。之后又挨了打,整个人已经形销骨立。其她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个个都瘦了一大圈,愤恨、悲痛、哀怨如影随形,就像暴风雨中摇摇欲坠的初绽花蕾,还未及盛放,就已提前枯萎了。 “咚”的一声闷响,姚淑皋昏倒在地。金英等人慌忙围了过来,将她扶起。众人声声呼唤着淑皋,淑皋却不省人事,一张小脸惨白如纸,让人看了心痛不已。 “大胆贱婢,竟敢偷懒,不想活命了吗!”王宁嫔骂骂咧咧地冲了过来。 这是第一次,所有的人都维持着原来的姿势,闷不吭声,向王宁嫔发出了无声的抗议。 “你们还想反了不成!”王宁嫔双手叉腰,一幅泼妇骂街状,“姚淑皋这个贱蹄子,别以为躺在地上装死就可以逃避干活,来人,给我拖出去,往她身上浇冷水,看她还会不会装死!” 两名太监应声而至,就要动手去拉姚淑皋。 金英却将淑皋紧紧抱在怀中,两只血红的眼睛死命瞪视着那两名太监。 翠莲等人射向那两名太监的目光也都狠厉异常。 这些太监平日与宫女们多有接触,何曾见过她们这般凶狠的模样,一时竟慌了手脚,迟疑着不敢上前。 “你们这两个混账阉货,根没了,难道脑子也坏了不成!”王宁嫔破口大骂。 “大清早的,是谁吃了火药”,一个柔缓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 王宁嫔一瞥眼,见是杜康妃在两名宫女的陪同下来到跟前,慌忙跪地见礼,“嫔妾给康妃娘娘请安。” 两名太监们也急急打千儿。那围在淑皋身边的一众宫女,却纹丝不动。 王宁嫔见她们如此无礼,又想训斥,康妃却轻轻摆了摆手,微笑道:“好重的火药味儿。谁给本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你们得理,本宫会为你们作主的。” 宫女们见康妃面容和善,又素闻她是个很好相处之人,神色也都有所缓和。翠莲跪行而出,将方才事情经过一五一十道来。 康妃听罢温温笑道:“我当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宫女病了,请人去抓些药来,让她养两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