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说是颜姑娘的朋友,唉,我也不知道你们究竟和颜姑娘是什么关系。但是人都已经不在了,这把琴我留着也没有用处,就随你们处置吧”,李仁元叹气。 “那位公子,没有将琴带走吗?”向擎苍有些意外。 李仁元摇头,“他只是在屋里待了一阵子,弹了一会儿琴,就离开了。琴还在屋里,你们也可以去瞧瞧”。李仁元说着已起身,头前带路。到了一间房门上锁的小屋外,李仁元从身上掏出钥匙将房门打开,“就在这屋里头,你们进去瞧瞧,我到外头等着”。 李仁元离开后,向擎苍和朱岚岫一前一后进了屋。小小的房间内光线十分昏暗,地上积满了厚厚的尘土,显然已有很长时间无人光顾。屋内只有一张小长桌,此外再无任何陈设。放置在小长桌上的古琴上倒是没有什么灰尘,一看就知有人刚刚擦拭过。 向擎苍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弄那把古琴,悠悠古韵流淌开来。他又将那古琴抱起,前后上下仔细瞧看,他的手在古琴底板上摸索着,忽然碰触到了什么,手掌使力向后一搓,“咔嘣”一声,有一块长方形的小木板向后移动,下面露出了一个凹陷的小坑,里面隐现一本小册子。他将小册子取出,古琴放回原处。 室内光线太暗,向擎苍将那小册子藏入怀中,与朱岚岫一道出去,重新将房门带上。 “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了?”李仁元见二人只停留了这么短的时间就要离去,颇为诧异。 朱岚岫解释道:“老人家,我们就是看看如玉的遗物,本想将那古琴带走的,但是生怕睹物思人,还是算了。” “唉,那姑娘真是命苦”,李仁元摇头叹息,也不再说什么,神情愀怆地送二人出门。 在密林深处的竹屋内,向擎苍将那小册子掏出,翻开来,朱岚岫绕在他的身后,二人凝目望去。扉页上写着:白槿教十大女鬼。 翻过一页,上面写着:鬼老大:貌美如花,拥有双刀绝技;鬼老四:瘦得几乎皮包骨头,手上青筋暴突,在夜间看真有几分像鬼。她是个用毒高手,掌握了各种用毒技巧,能在谈笑间不露痕迹地置人于死地。 再翻页,是鬼老五的介绍:笑容甜美,表面十分聪明伶俐、乖巧听话,如果当丫鬟必定深得主人欢欣。左撇子,精通茶道,还擅长茶诗。 接下去那一页的记载是:鬼老六,长相清秀,左侧嘴角有一颗十分醒目的美人痣。善于使暗器,独门暗器为百毒银针,能使对手瞬间毙命。 后面还依次有其他鬼卒的介绍。鬼老七相貌平平,看似笨拙木讷,实则身怀异能奇术;鬼老八精通媚术,貌不惊人,平日里端庄拘谨,施展起媚术却风情撩人,男人很容易跌入她的温柔陷阱,情浓时被一招掐断颈骨,悲惨地死去;鬼老九相貌似男儿,长期以男人装扮示人,雌雄难辨;鬼老十古灵精怪,易容术最为高超,武功深不可测。 向擎苍侧过脸望向朱岚岫,朱岚岫也正偏头对着他。“看来,这些记载的女鬼,就是当初和李娇一同被带到山洞内接受秘密训练的那群女孩子,李娇偷偷将她们的形貌特点和所擅长的秘技记录下来。” 朱岚岫颔首赞同,却黛眉颦蹙,“可是这里有个问题,既然是十大女鬼,为什么记录在册的只有鬼老大,以及鬼老四到鬼老十。鬼老二和鬼老三呢?如果说,李娇就是鬼老二或者鬼老三,她无需赘述自己的特点,那么为何还缺少了一个女鬼”。 “那个易容成锦衣卫的女人,先我们一步找到了李仁元,既然我们能发现这本小册子,她一定也可以。这本小册子隐藏着这么重要的秘密,她为什么没有带走?会不会,她也是十大女鬼之一,将与她相关的那一页撕下带走了?”向擎苍道。 “你的推测有道理,但是她为什么单单撕走自己的那一页,却给其她人留下了暴露身份的危险呢?”朱岚岫覃思默然。 向擎苍道:“这一点,我也想不明白。还有,根据这本小册子的内容,对应之下大致可以得出结论:鬼老四是婉卿,鬼老五是腊月,鬼老六是春菊。那么,这里又产生了一个疑问,春菊的独门暗器是百毒银针,我与春菊打斗之前,那枚银针便是春菊发射出的。但是李娇并未提到,春菊擅长驱蛇魔笛,金蝎蛇是如此厉害的毒物,如果春菊是金蝎蛇的主人,李娇没有理由不记录下来。” “吹奏驱蛇魔笛的,另有其人”,朱岚岫接道,“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比我们先到一步的女人,有可能是鬼老二或者鬼老三。也有可能是阎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