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上去。”厉豪甩脱经纪人的胳膊,自己摇摇晃晃进了楼门。经纪人想了想,还是没管他,自己开车走了。 “呕……”他手撑着电梯门不停地干呕,“嗯?喂,你谁啊,快给我拿杯水来。” 厉豪眼睛都花了,他看着有个人影一步一步朝他走过来,还以为是社区的保安,“我难受,想吐……额!”忽然他脖子被人扼住,整个人被提溜起来。 “这样,你清醒了吗?”李放冰冷的看着脸胀成猪肝色,不停掐着他手反抗的男人,“说,是谁叫你做的。” 厉豪已经不能动弹,拼命的摇着头,两条腿乱蹬。 李放好像完全看不到一样,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不说是吗,好,我就让你再清醒一会。” 被提着脖子的厉豪已经开始口吐白沫,他翻着白眼,忽然整个人被重重扔在地上,那个可怕的人甩了甩手上的秽物,仿佛化身地狱的恶魔。 “我说我说!咳咳,都是图哥叫我这么说的,他说他能扳倒你,证据都是他捏造的,不关我的事啊!” 喝了一宿的酒此刻几十秒就让他完全醒了,原本的偶像包袱扔了一地,厉豪趴在地上求饶,“饶了我饶了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身子朝着一边移动。 李放冰冷的眼神看着他,“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别想耍什么花样。”他指了指头顶的摄像头,“你在找它吗?”原来镜头玻璃早已被一枚飞镖扎碎。 厉豪彻底崩溃。 要说这种关乎名声和未来的证据,厉豪是死都不肯给的,可是当真的面对生命危险的时候,这种东西谁都能舍弃。偏偏他惹上的李放,就是这么一个魔鬼。 李放拿着从厉豪那里拷贝到的指认图鹄唆使他们造假的证据,又连夜奔赴卫星城,潜进图鹄豪宅,神不知鬼不觉的找到了足以令他身败名裂的信息。 第二天,他终于赶回云城天乐大厦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崔姀上了孙逊的车。 她看起来比前几天更憔悴了,脸色很苍白,穿一件宽松的连衣裙套着件针织衫,孙逊可能是怕她冷,把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又很绅士的请她坐进了车里。 李放拖着沉重的腿走过去的时候,那辆车正好发动了开走,灰土落在他身上,他茫然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一身灰色的运动服,落魄的像个乞丐。 “我又来不及了吗……” “想吃什么,有什么忌口的吗?”孙逊体贴周到的给她拉开座椅,又为她添红酒。 “谢谢。”崔姀从前来这种高级西餐厅的时候,从来都是必须穿着体面,哪像现在,一身便服就来了。 “孙先生决定就好了。”崔姀环顾四周,偌大的餐厅只有他们一桌客人,刨除钢琴旁的乐师,就只剩下静立的服务生。 “怎么还叫我孙先生,你可以喊我的名字。”他打了一个响指,语速流利的讲出一串英文餐单,“不要肉桂和蒜。” 崔姀注视着服务员走下去,心情复杂的绞着手指,“其实我今天来……” “上次见面没来得及详谈,我送你的花还喜欢吗?”孙逊一手执着红酒杯,“虽然我觉得你的气质更适合白玫瑰,但是我觉得热烈的心情唯有红玫瑰可以代表。” 崔姀看着他完美无缺的脸,咬紧了牙关。 晚上七点半,崔姀从出租车上下来,因为突然暴露在微寒夜色里,她搓了搓胳膊。 李放的房间门口静悄悄的,崔姀犹豫的看了两眼,还是没有去敲门,就让他自己静静吧。 ‘啪-’她随手将钥匙放在柜子上,打开了灯,刚把鞋脱了下来,忽然感觉不对劲。 她出门的时候从来都是把客厅门关上的,为什么现在是开的? “谁!”崔姀大叫一声,极力掩饰颤抖的音线,然后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从门后面走了出来。 “李放,你怎么进来的!”那个喝醉的男人不是他又是谁。 崔姀嫌弃的闻到他一身的酒味,“这么脏,你去哪了,还不快去换衣服。”说着就拎起包准备收拾东西。 “三十六道。”他呐呐的说。 崔姀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 李放扯住自己身上的衣服,朝两边扒开,崔姀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他不疾不徐的解开了上衣,两手颓然的垂下,“我什么都没有,我没有他有钱,没有他的权力,没有他红,我只有三十六道伤疤。”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