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学了十足。快点向弟弟妹妹道歉。”她说着面露歉意,看向太子妃和那两位面生的妇人,“小孩子间说了些浑话,都是玩笑之语,全然不能当真。” 太子妃这些年在宫廷之中将自己的性子磨下来,可往常得泼辣却是半分没有改,闻言冷笑了一声,将两个孩子叫到自己身边来,“小小年纪,说完直往人的心窝子里戳,就是我们这些大人听着都是难受,更别提孩子听见了。” 直接被人这样打脸,德安公主面上一黑,不知不觉就松了手。郑妙妙逮着了机会,冒头吼了一句,“可是我又没有说错,他们本来就没有娘亲,就是没有。” 说完之后扭过的头就跑了出去,留下德安公主一个人在原地尴尬。 两个孩子都快要哭出来,太子妃也冷了脸,“他们娘亲暂时不在,我这个做的伯母的定是要护着些,也不定比旁人差了。你若是不喜欢,日后我也不会带着孩子碍了你的眼。” 太后年事已高,皇后是个软和的性子,这两年越发淡薄起来,将手中的许多事情都分给太子妃。就是这日常的宴会,几乎都是太子妃在中间操办。她这样说,几乎就是将德安公主排除在权贵的圈子之外。 德安公主出身不好,也是这样才过了几年安生日子,许了一个不错的人家,她自然是拧不过太子妃,又不愿意就这样服软,给自己找了台阶下,“妙妙是小孩子,不太懂事,你们还请原谅一些。” 说完这句话之后,一位年轻的妇人歪着头笑出声音来,她头上佩戴的珠玉作响,“你们魏国做事都是这样吗?我我们晋国就是走卒贩夫都不轻易语人短处,德安公主,贵女还得多教些,女子言之为重啊。” 在别人的地头上说这样的话着实嚣张得很,气氛一时尴尬了下来,岑欢却浑然不觉,弯着身子去看两个孩子。 倾喜眼里含着泪,要哭未哭,一双莲藕般的手搅在一起,明明受了委屈,却一声不吭。元洲沉默地站在姐姐的身后,嘴角抿得紧紧的,再无其余的表情。 岑欢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偏过头去问太子妃,“这是谁家的小公子和小小姐啊,模样生得真是好,瞧着这委屈的样子,怪让人心疼的。” “伯恩王府上的。” 这就是倾喜和元洲了?岑欢愣过之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温柔,“过来给我瞧瞧,这两个孩子倒是生得好。” 太子妃心里划过一丝诧异,怎么的就知道了两个孩子的名字。莫不是之前认识的不成。可这两位都是晋国人士,又怎么会认识两个孩子的。 正想着,两个孩子便靠在自己身边,太子妃将两个人揽过来,“两个孩子有些怕生,莫要见怪。” 岑欢没有半分生气,还在一旁帮着应和,“小孩子都是这样,不打紧。我瞧着感觉投缘得很,这里有两枚玉佩,算是我的见面礼。” 随后,她身后的丫鬟便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晋国好玉,所出玉石皆是不菲,可这两块玉佩仍旧抢眼,被拿在手上时像是捧着两汪绿意,说不出来的好看。 太子妃原本不准备收下来,谁知道岑欢直接过来蹲下来,给两个孩子将玉佩系在腰间。 倾喜有些怕,去牵太子妃的手,等岑欢给她系好之后,抬头看了一眼太子妃,才捏着袖子,怯声声地说了一声:“倾喜谢过了。” “好孩子。”岑欢摸了摸她的脸,将另一枚给元洲系上,发现元洲瘦得出奇,腰身她几乎合手就能环住。她早就听说元洲身子不好,也没想到会如此孱弱,不免生出几分怜惜。抬眼看着,觉得一双眼睛像极了某个人,尤其是眼角下的朱砂痣。 她眼底的怜爱是遮挡不住的,元洲敏锐查觉出不对劲来,别别扭扭地站在的原地。他想,眼前的人会不会是自己娘亲,他低下头偷瞄着,想要找出自己和这个人有些相似的地方。可能是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和面前的人哪哪都是相似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