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忍不住颤抖,“不要。” “不要什么?你倒是说说看。”陆持勾着唇角,可眉间隐隐有愠色, 咬上那张唇,勾进嘴里吮吸,唇齿的依偎间,他忽然想说,你为什么就不能试着相信我一些。转念就作罢,他知道沈棠不爱她,甚至恨毒了他,说出来不过是给了她一个依仗,任由她作贱。 分开时,沈棠明显有些气不足,眼尾通红地趴在男人的肩膀上小口喘着气,一下一下全都喷洒在男人的颈间。 酥酥麻麻的,顺着血脉往心脏里头渗。 陆持垂眸,眼里藏着不易发觉的柔情,伸手将女人凌乱的碎发别在脑后,忽然说了一声,“你对我笑一下,我就不在这里要你。” 明明是极为色.情的话,他偏说得散漫,仿佛只在同她说今日的天气如何。 沈棠顿了顿,用力牵扯嘴角,露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同过去的无数次一样。 明明是假的,陆持也不在意,不管情愿与否,人都是在他的身边,他们的未来还有那么多漫长的岁月,不是吗? 他握着那一双柔软的手,探向自己的下面,将女人一把揽在怀里,嗓音沙哑到不像话,“叫我的名字。” 思维一下子变得缓慢,手中是烫人的火热,沈棠被迫叫了男人的名字,一声一声的,是她自己察觉不到的魅人。 马车缓缓抵至山脚下,良辰还没有撩开车帘,就看见姑娘自己掀开车帘让丫鬟扶着下来,世子爷慢悠悠地跟在后头,两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却不像是吵架的样子。 沈棠和陆持来法华寺纯粹就是做个样子,谁都没有礼佛的意思,没成想在寺庙的口遇见了意想不到的人——谢珑和谢正辞。 谢珑见到她之后收敛了笑容,神色淡淡的却出奇没有出言讽刺。谢正辞倒是有些意外,可随即打了声招呼。 到底是不如小时候见面方便,自从上次在船上见过一次,谢正辞同沈棠也没有什么联系,只听说她的小姨过世。一个孤女寄居在伯恩王府日子本就是难过,现在唯一的亲人离世了,可想而知对她的打击有多大。 谢正辞眸色温和,也没有去提人的痛处,只是咧着嘴笑着:“传闻法华寺最为灵验,只要心诚,佛祖一定会将你的心意传达到的。” 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胸口间绣着张着爪子的猛兽,偏偏身量健硕,又是从战场上摸爬了几年,猛兽似乎要撕裂衣服破空而出,衬得一身煞气。可眉目清明,笑起来的时候一同记忆中的男孩,满是真诚。 真要是说起来,谢正辞算是她来盛京之后为数不多能说上话的人,现在听到他关心的话,倒是露出一个笑容来,真心实意地感谢着:“我知道了,也愿你事事称意。” 女子穿一身缃色栀子花蜀洋绉裙,上面穿着白色薄衫,同是用缃色的线锈了折枝花卉,显得人更加纤细柔弱,如同一支容易折损的花朵。 谢正辞晃了晃神,见她的身后只跟着两个丫鬟,以为她是一个人过来的,遂邀请着:“我和二姐要去找济光大师,不如我替你引荐一番?” 沈棠还未说话,一道低沉的男声便替她回绝了,“不必了,等会我会亲自带她过去的。” 陆持缓步走过来,站在沈棠的身后,有意无意地宣誓着自己的主权。他仍旧是笑着的,可眼里却有些冷,“我听说皇上让你去西营校练,怎今日得了空过来了。” “我陪二姐过来的。”谢正辞闷声说,心里却是有些不快的,他至今仍旧对当初陆持对沈棠的态度耿耿于怀,一个大男人为什么偏偏要去欺负一个弱女子。 他偷偷看了一眼沈棠,也不知道她现在的日子过得怎样。若是还像小时候那般,他说什么也会帮人离开伯恩王府的。 陆持嘴角沉了下去,“改天我们去校场较量下,活动活动筋骨。” “那倒不要的。”谢正辞一口应承下来,“再过几日便是秋猎,表哥向来箭法精准,不如到时候较量一番?” “那便如你所言。” 两人三言两语就将事情给确定下来了,明明都是笑着的,却横生出一股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