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深不解的看看大黑,又看看林木,说道:“建议杀了。” 几个妖怪齐刷刷转头看向他,林木率先开口:“你闭嘴。” 聂深乖乖闭上了嘴,看着女妖怪当场就抱着崽直接拍拍屁股走了,而林木和大黑在做完那个男妖怪的思想工作和记录之后,也离开了屋子。 聂深跟在他们边上,问道:“为什么不杀了?” “因为没必要啊。”林木说道。 聂深想起他刚刚看到的那些乱七八糟的新闻,试图以自己刚了解的人类思维来推测:“他比那个女妖怪强,丢了面子,可能会报复。” 林木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你说得对。” 聂深:“?” “可那跟我们就没关系了,因为要报复的话,不论走还是不走,都会被报复的。”林木说道,“实在不行的话那个女孩子会选择求助。” 聂深不能理解。 明明是直接弄死了就能解决的事情,为什么要搞得这么麻烦。 “因为中原不适合打打杀杀。”林木指了指街边上几个穿着校服凑在一起拍画片的小孩子,“你看这些小幼崽,如果什么错误都干脆利落的用‘杀掉’这种事来解决的话,他们就不会这么自由自在的玩耍了。” 聂深更不能理解了:“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 大黑凑过来,帮林木说道:“因为这个点学校在上课,他们是逃课,对学生来说,这是大错。” 林木点了点头:“不管是人还是妖怪,叛逆期都有的嘛,不能什么都干脆杀了,那是暴君行为,你看你,犯了那么大杀孽,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 聂深闻言,纠正道:“我没错。” 林木闻言,转头看向聂深,沉默半晌,最后干脆的选择了放弃。 “……行,你没错。” 这种有自己逻辑链的妖怪要掰正实在是太难了,林木选择把这份艰难完全交托给他无所事事的爸。 林木转头看向大黑,问他:“你那盒灵药怎么回事啊?” “老乌龟那个儿子不是一直没恢复嘛,他就在找这个灵药。”大黑挠了挠头,“我当初刚成精从地府爬回来的时候,是老乌龟把我捡回来的,不然我到现在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流浪狗呢,总得报答他。” “我记得他儿子也是个半妖。”林木说道。 大黑点了点头:“是啊。” 聂深闻言偏过了头,打量着大黑。 “这次也是巧嘛,之前帮你查资料的时候看到有个中原出身的大妖曾经在太行山脉里立过洞府,还简单的提了进去的方法,我就趁着周末去试了试。” 大黑咧嘴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只拿了那一棵灵药吧,所以那位大妖留下的落雷只是让我受了点皮肉伤,比在地府那几十年轻松多了。” 林木瞅瞅他,低头摸出了晏玄景交给他的一个纱袋,从里边取出了一盒伤药来,交给了大黑。 大黑看了看这盒子:“这是什么?” “伤药,晏玄景给我的。”林木答道。 这是晏玄景第一次暴打他过后给他涂过的伤药,效果也就比活死人肉白骨稍微差了一点点。 这么说来,晏玄景当初毫无常识跟他说挨打可以变强,还忽悠他去跳过楼。 林木看着大黑美滋滋的接过伤药,回忆起之前晏玄景种种骚操作,只觉得心如止水。 当初大概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