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是个小小的玩笑,星涟被他一说软话,哪还生得起气来。这些连小龃龉都算不上,只不过是初初陷入恋情的年轻男女之间的小情调罢了。 不过她虽然耳朵发烫,却抽回了手指,仰头望天道:“没有,我天天和荔萝玩,我们有说不完的话,开心得很,我哪还有空想谁啊?” 说完将被子里剩的茶一饮而尽,桓肆瞧着她红得滴血的耳垂,但笑不语,星涟给他看得心里毛毛的,佯装淡定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对了,我看今天你娘也在,她这次回来对你说什么了?” “说得多了。”星涟想起就觉得气闷,忍不住向他抱怨,“我觉得她把我当一件她自己的东西,想扔就扔,想捡回来就捡回来。这么多年不管我的死活,这会儿还想我陪在她身边儿女双全呢。” 桓肆脸色一冷,握紧了杯子:“难不成她还想把你带走?” 郗芳华嫁了人肯定不会留在虞京,想儿女皆在身边,肯定是想让星涟和他们一起去冰州了。这女人真是有够自私,也没想想,在人生地不熟的异地他乡,星涟怎样习惯不一样的风土人情,从容面对继父和便宜弟弟。到时候他们必然还要为她安排一门亲事,光是想想他就觉得不能忍受了。 这时候才想来弥补星涟缺失的母爱,也没问过他答不答应。他突然想着要不要将展衡调到更远的地方,让他们更难回虞京,安安分分在外地过自己的日子,别动星涟的主意。 “我当然不会去了!”星涟鼓着腮帮子明志,“我现在过得好好的,跟他们走了,谁知道母亲会不会又像以前一样冷淡我?我傻啊?再说了,我还要留在这等哥哥回来,还有……” 说到这里她看他一眼,低下头咬咬嘴唇,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笑。这千言万语尽在不语中的小女儿姿态,令桓肆浑身都舒坦了,只要能在她心里有一席之地,迟早她整颗心都会属于他。 “那好,朕明天就下旨让展衡赶快回属地去,让她别再烦你了。”这时候他的身份又变成了帝王。 “这样好吗?”星涟瞪圆了眼望着他。 “朕说可以就可以。” 虽说展衡休的是长假,可谁让他是皇上,整个大新都是他的,偶尔滥用职权一回,又是督促地方官员回去理事,谁活腻了敢说三道四? 星涟点点头,又想起一件事:“三表哥,前几天我让夏蝉回宫给你说的事怎么样了?那天我在街上好像看到月河了,不过只是身影很像,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 “你应该没看错。”桓肆道,“我派人去那边搜过了,找到了一些角戎人落脚的痕迹,不过他们很贼,已经提前跑掉了。” 看来他们上次没把楚月河母子带走不甘心,这次又来了,大概就是在他昏迷的那段时间接上头的。 “那怎么办?还能抓到吗?” “没事,现在全城戒备森严,他们应该还没出得了城,迟早会暴露的,你就不用担心了。”他神色平静,并不把这事放在心上,于他来说现在楚月河已经没有什么价值,搜捕他们,不过是因为大新受到了挑衅。 “嗯。”见他如此淡定她便也不多问了。 桓肆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两人突然就沉默了起来,不过气氛并不尴尬,而是互相凝视间流露着脉脉温情。 “星涟,你表姐已经成亲了,你现在要不要随朕回宫去?”桓肆打破沉默。 星涟嘟嘟嘴:“我好不容易出宫,你就让我多玩两天呗。” 他也不想勉强她,便说:“好吧,不过别在外面留太久,我会担心的。还有,记得不管去哪儿都要把夏蝉带在身边,别去人员复杂的地方……” 一国之君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唠叨叨叮嘱她一大堆,星涟不停点着头,腹诽道,这么多话,不如你来做我爹吧。 两人分开后,星涟和夏蝉回到御史府,来宾已散的差不多了,不过晚上还有一场饭局,他们还要回来。星涟去新房中看了荔萝,有几个小姐妹也在那里,大家笑闹一阵便留新娘子在那休息。 出来后星涟与夏蝉到御史府家的花园里散步,这时候已经接近秋天了,他们府里种了很多桂花,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