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从前还是有诸多相似之处,故而他才给他个干脆和体面。 顺王轻笑一声,他扔了手里的长枪,抽出帕子来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手,面带不自然的潮红。又捂住嘴轻咳几声道,“驸马说的在理,只是吾太过气愤罢了。” 雒妃心头不屑,要真气愤,怎不见刚才站出来。反而是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赶着表态度。 不过,她难得的没刺回去,而是扶着太后轻声道,“此处血腥重,母后移驾别处吧。” 息潮生也是点头,“请母后移驾西华殿,这千秋却是还要继续的。” 太后颇为意兴阑珊,她瞧着套尖锐掐死珐琅翠色的护甲道,“不必,想必诸位朝臣及家眷。也是受惊不小,就散了吧,哀家也乏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息潮生也不勉强,他挥退了朝臣及家眷,却是将剩下的宁王和顺王留了下来。 这两王心头都有数,晓得单独被留下来是为何事,皆笑着应了,没像恭王那般冒失。 至于人数不菲的朱雀军,秦寿临危受命,领着人回了京郊的军营,还要妥善的安置,至少也要将军中上下清洗一番。 雒妃本是不想秦寿插手此事,然而目下并无合适的人选暂领朱雀大军,她也抽不开身,也只得如此了。 秦寿离去之前,多看了顺王一眼,然后轻声对雒妃道,“公主,九州去了。” 雒妃不甚有表情地点点头,哪知秦寿忽的出手,状似亲密地捏了捏她小巧耳垂上的南海珍珠耳铛。 雒妃睁大了眸子,不等她习惯地瞪过去,秦寿就已经旋身离去。 太后等人当没看到秦寿的举动,转头就端着茶盏摆出姿态,冷淡的对底下的顺王和宁王道,“恭王之事提醒了哀家,两位皇叔在京城也是好些年了,先帝仁慈,留了两位性命。本来哀家也想着,大殷风雨飘摇,咱们总是息家皇族,一笔写不出两个息字,故而对皇叔,一直秉着先帝的意思对待。” “可今个的事告诉哀家,人心难测,哀家一心为息氏江山考虑,可旁人不会那般以为,”太后搁下茶盏。随着话音她手上力道加重,就听的啪的一声,“一直欺哀家孤儿寡母的,心念念的想活剥了哀家的圣人。” 一边的皇帝息潮生没吭声,太后的话。本也是实情,这些年,他的日子不好过,太后也同样是不好过。 雒妃沉默下来,她上辈子只仗着母后与兄长的宠爱任性娇纵,就从来不曾考虑过其他,故而一叶障目下,什么都看不懂,也什么都晓得。 太后继续在说,“是以。哀家还真不晓得要拿两位皇叔怎么办?继续留在京城吧,哀家与圣人不想,两位皇叔也定然是不愿的,不留回到扈地,两位皇叔又能拿什么取信与哀家和圣人?” 都到此时了,她也不怕撕破脸面,若是能商议着解决为最好,若不能,她也不介意让三王去死牢作伴。 西华殿中,没有旁的人等。只有息氏皇族,在太后那番话后,整个殿中便鸦雀无声。 好一会,宁王站出来,他意有所指地瞥了息芙一眼,沉着嗓音道,“照愿自缚京城,永世不回兰安。”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