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气疯了,议会也在不断施压,”舒锐抿了抿嘴,“还有你哥,干脆放了大话说,等他把你抓到你就没命了。 “哈哈,那我姐呢?” “陆医生……还在医院工作,最近主要在欣古的实验室,”舒锐小心道,“今早我把r179那孩子交给她,就跟她见了一面。她很憔悴。” “嗯。”陆汀垂下眼睫。 “她觉得你可能已经死了,说实话就在刚刚我也有这种感觉,你要不要跟她通个电话,哪怕几秒呢?或者发个邮件?” “还是算了吧,”陆汀又把眼抬起来,“最好所有人都觉得我死了,接下来就会顺利很多。” “所以你现在到底准备隐姓埋名去干什么?”舒锐问。 “要去哪儿?跟我也不能说吗?”他又道。 陆汀静了一会儿,他时常希望外界对自己少一点关心,尤其是这位老朋友,他问出的问题经常让人不想回答。但这样想未免也太没良心了——舒锐的被绑、何振声的被通缉,这些遭遇某种程度上都是因他而起。 而他现在却连一句解释的信任都没有,都犹豫。 正当他转脸,准备看看邓莫迟算作求助时,耳朵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只听那人道:“我们要回都城。” 此话一出,连何振声也愣了一下。 邓莫迟看着舒锐:“你给移民体检,和大脑相关的项目都有什么?” “核磁共振、同位素扫描、ct、脑电图、各个部分的扫描特写……器械项目多了去了,”舒锐略带疑虑地说,“还有大量问卷,主要用来评测记录体检者的价值观、心理状态和思维模式,是否能快速适应地外生活。” 邓莫迟还是那么盯着他,像一种观察。 舒锐被盯毛了:“你问这些,是有什么用吗?” 邓莫迟反问:“体检的目的,你说完了?” 舒锐已经来了气,“这些都是二到三级保密的内容,我没必要给您一一汇报吧,”他不满地灌了口热茶,“而且最近两批的体检我都没空参加,谁知道他们有没有增减项目。” 哪知听了这话,邓莫迟一副“随你吧”的样子,直接仰脸望天,开始跟舱顶老友相会了。陆汀见那何振声也在看戏,没打算掺和进来,只好自己打起圆场,“小锐,”他说,“其实我们怀疑,那些移民全都没上火星,全都死了,这次风口浪尖往都城回也是为了验证一下。我们不想贸然下那么大的定论。”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舒锐瞪着他,“a shell game,missing people missing shuttles,这两组词不是给全世界看了吗?事实上现在坊间也有很多类似的声音,可能是受了n先生的启发,说政府把我们都骗了,社会一乱,议会压力就更大,你爸就更气了。” “你觉得是吗?”陆汀不自觉揪紧袖口。 “我不敢猜。”舒锐的目光闪了闪,“移民计划我参与太久。我也是它的一部分了。” 何振声突然开了口:“这你不用担心,我早就知道移民计划是假的,爸妈和兄弟姐妹全都死在上面了,我也没恨你啊。” 舒锐说:“我怎么觉得你挺恨我的?” 何振声耸肩:“sweetheart,无知不等于有罪。” 舒锐低下头,沉默了一阵,像是终于下定了决心,也组织好了语言,“是这样的,我以前在移民健康小组,主要负责心肺功能的检查,陆医生负责消化系统,对于脑功能相关,我们也是道听途说,那是保密级别最高的一系列项目,在体检中心单独开辟了一层来做,负责医生也是资历很老的教授,”他快速地说,“他们的研究说,在太空进行超高速移动会面临记忆缺失思维紊乱的风险,旅行结束后也不一定会恢复,所以除了我刚才说的,那些常规检查,他们还有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