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萌和他们就不一样,简直是一股清流。 其他人都是想着法子“制裁”坏人,秦小萌却想着要救坏人。 这几天,秦小萌天天跑到顾清让常去上课的教室门口蹲守,但都被告知顾清让最近几天都不在学校。 而且顾清让不住学校,这就更找不到人了。 秦小萌身为关心同学,爱护舍友的善良女主,自然是契而不舍,依旧每天跑去。 苏臻有点害怕出门,前世她是有见过的,那些被冠上了坏名头的人被怎么欺负。 一个人打人,是犯罪,一群人打人,就是这个人欠揍。 “欠揍”的苏臻还是得出去军训,毕竟教官可不接受这样的请假理由。 九月初的阳光对军训的学生而言杀伤力巨大,尤其在迷彩服布料厚实,全身皮肤都捂紧的情况下,个个汗流浃背。 中场休息的时候,苏臻就地坐下,身边的女生全部都挪开了,像她身边有毒一样。 苏臻热得心里烦躁,又被同学这么明显地区别对待,泪意涌上鼻尖。 苏臻抬手把帽子压得更低,大口喝着凉白水。 中场休息很快过去,继续训练。 练习踢正步,后面的女孩子不知怎么回事儿,每一次踢腿都踢到苏臻小腿上。 力道不轻也不重,却每次都能将鞋底精准地在苏臻的裤子上擦过。 苏臻深呼吸,告诉自己要忍耐。 到了下午,分队形踢正步的时候,情况愈演愈烈。 “啪!”女生们一阵哄笑。 这是苏臻第三次被故意绊倒在地。 苏臻撑起身,怒视着这几个始作俑者,“走,去跟教官说清楚!” 这该死的嗓音,即使都生气了,听起来也是软绵绵地像在撒娇。 “哼!谁跟你去,明明就是你自己不小心,凭什么怪到我们身上。”几个长相普通的女生站在一起,不屑地看着苏臻。 “我作证!”几排之外的吴婷使劲抽开自己被同学抱住的手臂冲过来,吓了几个女生一跳,“明明是你们几个一起绊倒苏臻,我都看见好几次了。要么去找教官,要么给苏臻道歉!” 几个女生面面相觑,一看吴婷强硬的黑脸就知道她不好惹,极不情愿地跟苏臻道歉了。 周围的女生都冷冷地看着这一幕,有人鼻尖发出轻蔑的嗤笑,声音不大不小地传过来,“欺负她又怎么了,敢不要脸地做小三,就是这下场。这点三观还是要有的好吧。” 她周围有不少的附和声。 他们眼中的那抹不屑刺痛了苏臻的眼睛。苏臻感到深深的害怕,一种立于流沙不断下沉而无力可依托的下坠感包裹了她。 这样下去不行,欺负和孤立,哪一个都不是好受的,她不想一步步沦为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当所有人都觉得她该被欺负的时候,那就真的为时已晚了。 苏臻勉强打起笑脸,安抚了暴怒要揍人的吴婷,给教官看了膝盖和脚腕的伤处,请了假。 她要去找顾清让。 吴婷说得对,只有顾清让才能解决这件事情。哪怕是校方来解决,也会给别人出于保护学生粉饰太平的感觉。 只有顾清让出面,才是最有说服力的。 苏臻茫然地走在学校的大路上,找寻着校学生会的办公室。 她心里没有底,马伊鸣说了,顾清让最不耐烦跟女生打交道,他会愿意帮她吗? 可是她和那个让自己生病,企图赖上顾清让的女生不一样,她既对他没有非分之想,又是流言的无辜受害者。 苏臻不停地给自己鼓劲,这件事情顾清让也有责任不是吗,如果不是因为他,她也不会无端端陷入到这种可怕的欺负里面来。 苏臻越给自己分析越坚定。是的,顾清让该对这件事情负责的。 但苏臻坚定的决心在踏进学生会的时候彻底土崩瓦解。 迎面走来两个高年级学姐。这个时候新生和非新生最好区别,新生都穿着军训服装。 苏臻帽子压得低,没人发现她就是最近爆热事件的主角。 其中一个女生就是白雅薇,她看起来心情不错的样子。 “顾学长在里面?”另一个女生问。 “嗯,刚刚从国外参加比赛回来。” “那个新生又来找学长了?学长没见她吧?” “清让怎么会见她?说什么为舍友鸣不平,我看分明只是接近清让的手段而已。”白雅薇的声音轻蔑。 “帖子里说你们俩在一起了,是真的吗?”女生的声音里含着艳羡。 白雅薇笑起来,“清让好像没有反驳的意思。对于我来说不错啊,向全世界宣布我对顾清让的所有权,顺便让那些小狐狸精都死了这条心。我猜他可能也有这个意思。” “那就恭喜学姐啦,摘下高岭之花。”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