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哪里不简单,大家也没个头绪。按理来说,这一世清明的首辅大人,怎么都不可能和那种不知廉耻的奸佞之徒扯上什么关系…… 纪宁来翰林院这么久,也还从未曾当众被施墨单独叫进值房去说话,心里不免疑惑。 她夫君这般等不及的叫她过去,可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反正无聊,又许久没见她夫君,纪宁想想还是有点小激动,当即搁下书就站起来,跟着那书吏的身后,往施墨值房走去。 虽说是首辅,但这值房,却颇为简陋,不大,并无华丽的摆设,桌子和书架上,几乎都被公文和书籍给堆满。 纪宁进来后,见她夫君不知道是否因为忙于公务,脸色憔悴很多,心里一阵心疼。 哎,这夫君啊,本事太大了也不是什么好事,这天下间一有难事,就得她夫君来操心处理,长时间这样下去,也不知身体吃不吃得消。不过一想自己平时在朝中还能帮他夫君排忧解难一下,倒是又为自己的身份找借口安慰很多。 关了门,值房里只剩下两人,纪宁忍不住好奇问道,“大人找下官来不知有何事” 施墨漆黑的眉眼注视着她,见她神色如常,丝毫没有什么异样,心口不禁堵得慌。 自己每日想她想的茶饭不思的,她倒好,风流快活的很。她府里的那些美男,施墨已经都摸清楚,虽说出身不怎么好,可模样都是千里挑一,还各有特色。一想到那么多男人整日围在她娘子身边,这几日更是朝夕相处,他就很不是滋味。 “这里没人,就不要大人大人的叫。”他许是觉得自己语气重了些,又柔声道,“坐吧。” 纪宁见她夫君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也有点虚,她端坐在他面前讪笑,“夫君,什么事啊?” 施墨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这几日娘子府上,似乎热闹的很呐……” 纪宁小声嘀咕,“施府里还不是一样。” 见她那一副幽怨的小眼神,施墨又觉无语又觉好笑。 以前说是不介意自己纳妾,但还时不时又当着自己面说什么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女人多了会让他分心这种旁敲侧击的话。现在自己真在府里养了别的女人,按理来说,以她的性子,要么就直接跟他说她不喜欢府里有别的女人,要么就在府里待着想尽办法巩固自己的地位。 结果,她却想了个惊世骇俗还自损三千的办法。 如果,让自己真以为她养面首怎么办?还是,她太相信自己不会误会她? 对于天下事从来都是淡定从容的施墨,在他家这位娘子面前,却时常有种无可奈何之感。 “这个月中旬是娘的五十大寿,你我很久都没回去,娘一直惦记的很,这次娘大寿,切不可敷衍。” 对于施墨的父母,也就是公公婆婆,身为媳妇的纪宁心里还是怕的,毕竟成亲这几年都没能给他生下个一儿半女,这要谁当父母,怕都是对她这个媳妇不满。要不是她夫君意志坚定,且护她心重,只怕她早就在施家待不下去。 本来纪宁当初进施府时很落魄,又是个丫鬟身份,施墨这般出身高贵又位居高位的首辅大人,当初娶她时,受了各方不少阻力。她的公公婆婆就极为反对,对她也是不喜,认为她配不上施墨。 每次和施墨回去,她婆婆正眼都不瞧她,在施墨面前还勉强表现的敷衍,要是施墨不在,就难免会冷眼冷眼几句。 这些委屈,纪宁没和施墨说,起初是她本来就怀有目的的进府,无所谓施墨父母对她的看法,后来则越是喜欢施墨,便越不想他为这种事伤神。清官难断家务事,偏颇谁都不好,反正纪宁还看得开,一年都回去不了几次,忍忍就过了。 不过在听见施墨说要回去时,一想起她的公公婆婆,此刻难免心生不安。 以前就不喜欢她,这次再加上她又是陷入杀人传闻,还四年没生孩子,岂不是更加看她不爽。可不回去,显然更加不行。 哎…… 纪宁神色不宁,“娘的生辰,以往都是夫君准备礼物的,我一向没什么经验,夫君安排就好。” 施墨深看她一眼,他岂会不知她的苦处,可有些事情,他也不便插手,若是太替他家娘子说话,只怕惹得他父母对纪宁更加反感。 “礼物之事,为夫自然会准备妥当,只是有些事情,为夫要提前给娘子提个醒。这次娘的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