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林现在浑身是汗,气味有些熏人。孩子们嗅觉非常敏锐,绕在他脚边打转,却是不肯让他抱。 方天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可不相信,这么近的距离三胞胎会闻不到他身上的异味。明明不喜欢汗酸味,却不肯远离,看来他这个父亲并没有白当。 等到夜幕四合前,沈璧终于蹦出几个字:“阿父,好,停。” “嗯,阿父马上叫你爹给你弄。” 方天林话落,沈家河正好将炭火熄灭。这个时候砖窑还很烫,不能立即打开。 现在天色已暗,方天林跟沈家河打算明天再过来看。两人都还没有吃饭,肚子饿得就差咕咕叫,方天林在小院中快速洗了个澡,便带着孩子们回家。 三胞胎晚饭吃得早,这会也还不饿,方天林便把他们放在炕上玩,他则和沈家河一起吃饭。 方天林刚到沈家那会,每个人的主食都是限量供应,现在沈家家底厚实了,这个规定自然作废。两老都不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原先这么做也是现实所迫,并非他们天生就喜欢这样。这次家里给两人留的饭菜量就很足,方天林跟沈家河都吃得心满意足。 看了一天炉火,身上出了大量汗水,方天林早早就爬上床睡觉。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方天林就被沈璋闹醒。不过这回小家伙可不再是从沈家河身上爬过来,他媳妇跟大儿子小儿子这一大二小,此刻正坐在旁边看他笑话。 方天林也玩兴大起,既然媳妇跟孩子们都急着去看刚出炉的砖,就等他一人,那他索性赖在床上不起了,谁让他们在一边看戏。 沈璋见拽了半天衣服,方天林依然一动不动,忙回头呼唤同伴,把他两个兄弟和沈家河都叫上。 见此,方天林忙举手投降。儿子们一起上是乐趣,反正再怎么用劲都拉不动他,但要是再加上个沈家河,情况就不同了。他要是还躺着不肯起,那纯粹是找罪受。 等两大三小收拾停当,用过早饭,一行人立刻朝树林子进发。 因着砖窑很小,散热快,一夜过去,窑内温度差不多已经降到常温。 方天林将窑口打开,站在边上等了一会,及至最后一点余温散去,才上前取出一块砖查看。之前他跟沈家河烧出来的都是红砖,他手中这一块却明显不同,乍一眼看去,颜色跟青砖类似,仔细瞧却能看出带了一点蓝色。 方天林将砖递给沈家河,两人一拿一放,没多久便把这炉砖都搬出砖窑。 等方天林问大儿子,接下来该怎么做时,三胞胎纷纷走到砖堆面前,踮着脚尖去够最上边那几块。 方天林很有扶额的冲动,看来这次儿子们打算亲自上,他这个当父亲的怕是都插不上手,只能和沈家河一起,将砖分散放到地上。 在方天林看来,这批砖烧得非常成功,竟然没出现一块废砖,结果这个念头刚起,儿子们立刻打了他的脸。 三胞胎将砖分成大小差不多的两堆,目光只放在其中一堆上。 如此一来,方天林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另一堆怕都是次品,也就是不合格。他从两个砖堆中各拿起一块,放在手中左瞧又瞧,也没瞧出究竟哪里不同。只能将其归结为,他还没有将身上的某样潜能挖掘出来,以至于明明拥有和孩子们一样的能力,他却无法使用。 方天林眼里闪过一丝遗憾,三胞胎还是太小了,他们纵使知道怎么使用这种能力,现阶段恐怕也说不清楚。 “怎么了?”看到沈璧扒拉着他的裤子,方天林从飘飞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窑。”沈璧指了指砖窑,再抿着唇想了好一会,“地,地。” 方天林不是婴儿语十级,有时候他也弄不清楚孩子们想要表达的意思,只能连比划带说,进行艰难的沟通。 折腾了半天,方天林才闹明白,沈璧这是让他找个地方另起一窑。他有些不解,砌个窑而已,哪里不可,还非得选个特定的地方? 尽管这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