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老海你有抱负,有一身正气,一心想干些实事,为鬼众申冤作主。本座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佩服你的为人。也尽可能给你创造条件,满足你的心愿。只是,老海呀,你也该变通一下了。”凌阳苦口婆心地劝道。 “为官者,得民心是容易,但前提是你要永远坐到这个位置上才能更好为民服务。想要保住这个位置,你就必须要改变自己,做一个得官心的官。衡量一个政治家的标准,除了得民心外,还要得官心。得到官心,才能保住这个位置,保住了位置,你才能更好得为鬼众服务,所以,为了一直替鬼众服务,有些鬼和事,你就不得不忍。你明白本座的意思吗?” 海瑞闷闷地道:“明白,大人的意思,下官都懂。只是,海某的性子大人也是知道的,要我与那群贪官污吏同流合污,简直比杀了我还要痛苦。” 凌阳笑道:“并非要你与他们同流合污,只是适当得通融一下。比方说,冒顿这件事,你肯定是大办特办,把他往死里办,以敬效尤。而我的想法又不同,我还要考虑到冒顿被拿下后,新任鬼帅的出现,会不会打破地府多年来的平衡。” “平衡与制约,简称制衡。”凌阳耐心与海瑞解释着:“行政和司法权力各自分立而又相互牵制和协调,才能保持地府的平衡发展,才不会出现一家独大的情况。平衡与制约机制对于维护地府稳定促进发展功不可没。无论是阴间还是阳间,制约是必不可少的。或许也会有蔽端,但总归利大于蔽,所以,我身为地府总督察,在查处一个鬼帅之前,我还得考虑各方面的权利搏弈,老海,你懂我的意思没?” 海瑞闷闷地点头:“属下明白。大人这份远见,属下望尘不及。就依大人这么办吧。” 凌阳大松了口气,总算把这块榆木疙瘩说通了,不容易呀,不容易。 海瑞也不是吃素的,很快就又问道:“就算轻办冒顿,那新任鬼帅除非保持中立,否则,不是靠向楚江王,就是靠向阎罗王呀。这不是同样打破了这份平衡么?” 凌阳笑道:“老海呀,你也算是有长进了,还知道保持中立。着呀,鬼帅为何不能保持中立呢?所以,这回的新任鬼帅,咱们必定要咬紧牙关,决不能让他们任何一方得了去。” 海瑞就被听糊涂了:“大人这是什么意思?鬼帅的任命,与咱们无关吧。”这可是需要十殿阎罗共同决定的,凌阳虽是总督察,高阶神职,怕也没这个权利吧。 凌阳笑了起来:“本座是没有任命权,但也有举荐权呀。”忽然他摆了摆手:“老海,论治贪官污吏你是高手,我是外行。但论阴谋斗争,你可就是外行了,这一回,你得听我的,没得商量。” 海瑞瞪了半天眼,但在凌阳坚定的目光下,只得颓然道:“阴谋论行于官场千年矣,无不你死我活,生灵荼炭,其祸之烈,犹如尖刃剖心,仍大行其道,实是愤懑,吾忿不能言。”拂袖坐下,痛心疾首。 凌阳哈哈大笑道:“公既知阴谋于官场久矣,即知存在必是道理。当其官守,行其职责,不为强也。然,官亦要人缘。所谓人缘,即是官缘,官心。没了官缘官心,一切皆枉谈。公明白否?” …… 为了扩大在阴间的影响力,这回凌阳亲自带队,审判冒顿鬼帅。 凌阳甚至还事先派人通知了楚江王,表示,冒顿行事已经败露,被五阎殿王知晓,冒顿注定只能被拿下,请他要有心理准备。 然后,凌阳带着大队鬼差,浩浩荡荡杀去冒顿帅府。 千百年来,地府的高阶神职几乎没有因犯地府律法而被拿下过。只是短短三年时光,凌阳这个总督察上了台后,就接连拿下了两个鬼帅。 冒顿帅府好一阵鸡飞狗跳,奴仆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祸事会从天而降。别的鬼帅们神职们也没有料到,高高在上了千年的神职,居然会成为阶下囚的一天。 捉拿堂堂鬼帅,这样的盛事,很快就传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