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一根肠子通到底的自己哪是他的对手。 那个被张韵瑶救下的中年男子,这时候走过来,对张韵瑶举杯道:“妹妹,你可都不知该如何感谢你了。来,我敬你一杯。” 张韵瑶起身,回敬了一杯。看到中年男子眉宇间的死气仍然严重,便知道他仍是处于被人暗算的危险当中,于是就问:“你最近最好小心些吧。” “是是是,最近总是不顺利,总是出事故,是该小心了。谢谢你呀,妹妹,多亏了你救我,不然现在都成死尸一具了。” “不用,举手之劳而已。” 吃了晚饭,一行人又重新坐上大巴车,今晚就赶回蓉城。 凌阳却是婉拒了,称他们临时还有事,就不随他们一起回去了。 等大巴车启动开走后,张韵瑶这才问凌阳:“刚才干嘛阻止我?”她原本要对那中年男子说,有人要暗害他,凶手估计就混在旅游团里,让他小心些,或是报警请警方介入处理。却被凌阳制止了。 凌阳说:“你好歹也是堂堂地府日游神吧,怎么还没瞧出来,这人本就是必死之人。” “是呀,我瞧出来了,他脸上有股死气呢。”那个水鬼头目张颜也是称那中年男子会被凶杀而死。 凌阳说:“这股死气不是一般的死气,而是已被阴间判官下了必杀令,所以,他必须死。” “啊,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你修为有限,自然看不出来。这人做了不少缺德之事,件件有损阴德,暗害他的凶手,一来与这人有仇,二来也是受这股怨气支配。所以,这人必须死。” 张韵瑶说:“原本如此。” …… 他们在城里转了圈,欣赏乐山城的夜景,在一处公园里,被一驼背老人叫住:“小伙子,我手上东西太多,麻烦你帮我提一下可好?” 莫愁却对老人低吼恶叫。 凌阳安抚了莫愁,对老人点点头,接过老人手头的塑料袋子, 张韵瑶拦下凌阳,与他使眼色。不知为何,她忽然觉得心跳悠快,心脏微热,一种毛骨悚然般的惊悸蔓延在心头。 凌阳冲她安抚地笑了笑,表示没事。 张韵瑶知道凌阳的本事,也就放下心来。 凌阳和张韵瑶一前一手与老人一道出了公园,穿过长长的斑马线,再拐入一个巷子里。 巷子里没什么灯火,漆黑一片,而巷子深处那黑油洞的夜色,仿佛张着黑色巨口的野兽,正在前方等待着他们。 张韵瑶越发心悸了,下意识地停下脚步来。 而凌阳却依然与老人并肩走着,甚至还与老人说着话:“……老人家,你就住在这里头?” “是呀,住了好多年了。”老人颤危危地说。 “这儿好黑,夜里也太不安全了,路灯也没一个,老人家就不怕被歹徒惦记么?” 老人嘿嘿一笑:“路灯先前也是有的,不过被我打坏了。” “这是为何?” “难道你不觉得,洪黑的巷子里,正是杀人埋尸的好地方吗?”老人忽然站直了身子,而巷子里的空气,也迅速凝固阴沉,有股危险的气氛蔓延其中。 张韵瑶心脏处再一次发热着。 “老东西,你是谁?”张韵瑶手上已运足了十成的劲道,恶狠狠地说。 老人嘿嘿阴笑一声:“你们两个,已经被我下盅了。这辈子只能成为我最忠实的奴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