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当时羞得我,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不会吧,还有这样的事。”张韵瑶有些不信。 “更丢人的还在后头。取完钱出来,肚子就饿了,但为了可笑的自尊心,仍然一路强撑着的。王绍谦也问过我饿不饿,饿了就去吃饭,我偏就说不饿。就是在饭店里吃饭时,我明明饿得慌,依然强撑着可笑的自尊心,只吃了一点点。王绍谦陪我吃完饭后就走了,他前脚一走,我后脚就把旁边桌子上客人吃剩了的馒头拿起来狂吃。王绍谦后脚又出现了,当时,我连死的心都有了。” 张韵瑶抱着肚子大笑。 凌阳也苦笑道:“当时我反应还算快,说,原来这馒头还真不错,淡定让老板再给我打包了几个,并把王绍谦先前给我点的包子贬得一文不值来遮掩我那时快要钻地缝的自尊心。其实,我表面上虽淡定,但我也感觉耳朵,脖子,还有脸全都红了,唉,生平最丢人的莫过于那一回了。” 张韵瑶笑得肠子打结。 凌阳又接着说:“自那一回后,我忽然就悟出了个道理,死要面子真是活受罪。所以从那时候起,我再也不会为了面子而穷撑了。也从那时起,我才真正屏弃了世家子弟高高在上的优越感,彻底融入了社会。然后靠自己的本事挣钱,再也没有像弟子们伸手要钱了。” 当然,修炼也是极花钱的,他那时候挣的钱,偶尔也有断炊的时候,不过好在,他撑过来了。 然后又趁张韵瑶不再生气后,又说:“所以你这事儿根本就不叫事。我以前也因为年轻,就算主动给人看风水,人家也不信,反而说我是骗子。有好心的,甚至还给我十元二十元,要我好好找份工作,不要再去当骗子。但这种人比较少,有的甚至还开骂。” 张韵瑶扭头看着他:“我见到你时,还挺土豪的嘛,什么时候开始发达的?” “给一个老人选墓地。”凌阳说,“当时我19岁,念大二,遇上一个老人,我对他说,你日月宫呈青黑之气,父亲大限已到,要他早做准备。但此人子女宫又带着些微紫气,儿子应在仕途。他觉得我算得还挺准的,就请我给他父亲选墓地。原来,他父亲当时已是癌症晚期。” “老人后来还带我见了他儿子,他儿子当时已是副局级别,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私底下却来找我,给了我五百块钱,要我好好找个正经事做,别到处行骗。否则他就抓我坐牢去,原来,老人的儿子是公安局里的高官。” 张韵瑶咯咯一笑:“那后来呢?” 凌阳笑了笑说:“我就与他说,我是一名风水师,你若是信我,我保你从此平步青云,若是不信我,不久的将来,你必会有一场牢狱之灾。这人没怎么理会我,只是严肃警告我,要我不许再招摇撞骗,否则下回必抓我坐牢去。” “后来嘛,他的家人主动来找我了。原来,那人爷爷还没死,他本人就出事了,被政敌陷害入狱,六神无主之际,忽然想到了我。也是他们运气好,居然阴差阳错找到了我。然后呢,我就施法,给他找出了暗中陷害他的小人,重新翻了身。紧接着,他爷爷去逝,我亲自给选的墓地,那可是一个能催官显贵的大鹏展翅的风水宝地,果然,他爷爷才刚埋下不久,他就从副局升为正局。后来,他就把我供为上宾,这些年来,也还多亏了他照顾我。” “你说的这个人,会不会就是夏天的父亲夏禄恒?”张韵瑶问。 “就是他。” “小伙子还是风水师?”出租车司机总算忍不住了。 凌阳看他一眼:“是。” “哦。”司机没有再吭声了。 凌阳的电话响了 凌阳的电话响了,他拿起一看,就丢到一边。 “谁打来的呀?”张韵瑶把手机拿起来,是本地的号码,“你不打算接吗?” “肯定是吴奋丹,哼,他还有脸打电话。” “就是他请的你去张家?” “是。” “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张韵瑶听凌阳说过,吴奋丹对凌阳是相当祟敬的,应该不至于这么整他。 一会儿后,手机又响了,“还是吴奋丹打来的,要不要接?” “不接。”凌阳相当干脆。 “还是接一下吧,说不定这其中有什么误会也说不定。”张韵瑶接了起来,并开了扩音键。 “是凌阳吗?”电话里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 张韵瑶说:“你是谁?找他干什么?” “我是吴奋丹……” 吴奋丹打电话来自然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