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复礼,言谈举止间,何曾有过狂妄无礼? 然而如今的蔺玄之,却屡次打破了晏天痕对故人的认识,仿佛这个人,正在破茧成蝶,变得更加美丽耀眼。 蔺玄之闻言,只说道:“所以,我早已不是长生,那个时代的人,便早该埋藏在那个时代之中。灵宗早已不复存在,灵宗训诫,亦早已有该改正摒弃之处。更何况,我从来都不是个好脾气之人。” 有人敢欺负到晏天痕头上来,还当着他的面肆意欺负,当真是觉得他脾气好,不会碍着宗师身份,与一个年少的女子计较吗? 不存在的。 晏天痕是他的人,哪怕是做错了事:也应当是由他来管教,旁的人,尤其是那些外人,谁敢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有这个资格? 曾经的长生,护不住灵毓,抱憾终生;含恨而亡。 如今的蔺玄之,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让历史重演。 两人相拥片刻,晏天痕抬头,道:“我在埋骨之地,和玉虚君打了一架。大哥,他的一招一式,我都十分熟悉,我可以肯定,那的确是我以前用过的招数,也不像是故意为之。而且,他坚持认为我是骨牌货,他才是真正的灵毓,我猜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蔺玄之之前怀疑过玉虚君是个冒牌货,一来是因着他信得过晏天痕,二来,玉虚君身上的气质,的确与灵毓有所不同具体说是哪里不同,蔺玄之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但若是连晏天痕都被糊弄到迷糊:那便说明:当真是有问题了。 蔺玄之并未直接回答,而是思忖片刻,道:“有一 一件事情,很是重要,我希望你能想好之后,如实回答。”晏天痕眨眨眼,道:“大哥,你突然这般严肃,搞得我还有些紧张。蔺玄之说:“你与藏地凤浪,关系如何?他待你,又是如何?‘ 晏天痕一顿,没想到蔺玄之竟是会提起这个人,但纵然疑惑,却也如是说道:“藏地凤浪是被你带回来的,你又故意用他来气我,我自然不怎么喜欢他,至于他..倒是很喜欢来我面前,耀武扬威,炫耀你又怎么待他好了,又给他买了什么、教了什么,说真的.我总觉得这小子,是故意气我的,人前装得一副可怜兮兮乖巧懂事的模样,背地里却张牙舞爪,总之我烦透了他。“ 晏天痕说得直白,眉目之间也带了几分厌恶之色。 蔺玄之看着他,又开口问道:“你杀他,总不会是只因为我待他好吧?” 晏天痕抬眸看着蔺玄之:道: 当然不是, 我还没那般小气,只是大哥,你以前从来不会问这些事情的,今日为何又突然问了起来?‘ “你杀人,总是要有理由的。蔺玄之淡淡道:“我以前不问,是既怕失望,又想着你终有一日会主动告诉我,而现在,我却等不得了。阿痕,我且问你,你当初杀他,是不是因为他才是那个人人得而诛之的煞修?” 晏天痕脱口而出:“你怎会知道?”蔺玄之道:“果真如此。 曼天痕猛然意识到什么,倒吸口凉气:瞪大眼睛道: 难不成, 那个冒牌的玉泉散人,便是藏地凤浪?不!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 “我当初已经把他杀得透透的,扔到了七域黑渊之中,纵然其他煞修重现世间,也绝不可能是他!” “可他的确复活了。蔺玄之的脑海中,浮现出那张半面如鬼半面仙的男子,道:“龙冢之地,便是他搞的鬼,他说他死的冤枉,死的委屈,便要让这天下陪葬,为自己报仇。 曼天痕手脚一片冰凉,心中顿时一片沉冷。 他不知废了多大力气,才终将藏地凤浪给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解除了九界当年最大的危机,为了杀了凤浪他丢了半条命,成了不人不鬼不魔不煞的鬼玩意儿,方才勉强完成道祖的嘱托。 他已经做好了和那些藏地凤浪的旧部余發斗争到底的准备,却从未想过,造成那一切的根源,竟会死而复生,从那寸草不生的黑渊之地,爬出来。 且修为无伤。 这才是最恐怖的事情。 无论是葡玄之,还是他;亦或者是莲华,他们经历过轮回,等再次相认的时候,皆是从头开始,修为具为稳扎稳打,从零而起,至今也并未达到曾经巅峰状态的一半。 可藏地凤浪的修为,似乎是高的令人发指。 纵然龙冢圣地被重新封印,直到此时;展枫亭也并未从里面出来,按道理来说,龙冢的所有煞物,包括煞修,都会被埋藏在大封之中,但蔺玄之就是有这样的预感-- 藏地凤浪很快就会逃脱龙家大封。然后卷土重来。 两相沉默良久之后,晏天痕才艰涩地说道:“藏地凤浪乃是煞修,这一点, 我可以肯定,当年的七桩居门惨案,皆是他所为,道祖发现了这一点,便要杀了凤浪,以为天下人谢罪。” 蔺玄之微微盛眉,道:“道祖从未提起过此事。” 第7m.ZZWTWx.cOM